没有任何人可以保证遭遇事故和病魔侵袭情况不会发生在冬树自己身上。在此之前,这种情况都不成问题,只要去医院就行。但今后不样。为其他人活下去,自己也许必须选择死。这想,冬树感觉如同跋涉在没有尽头漫长隧道中。
门开,山西繁雄站在门口,副早上打招呼般沉稳表情,只是脸像白瓷样没有血色。
“做完。所以,那个,可以出发。”
轻松口吻让冬树感觉山西想要表达“不是什大不事情”。冬树想不出回应话。
“哦。”诚哉应道,“可以瞻仰您太太遗容吗?”
“哦,没问题……”山西垂下视线。
诚哉大步走出去,冬树跟着他。
山西春子脸上蒙着白被单,两只手交叉在胸前,大概是山西先生做。
诚哉跪下,双手合十。冬树见状也依样而为,并闭上眼睛。
大家似乎也都做样动作,抽泣声传入耳中。
“告别仪式到此为止吧。”听见诚哉声音,冬树睁开眼睛。诚哉已经手提双肩背囊。
“各自拿上行李,马上离开这里。”
众人默默地开始收拾,动作比平时更利索。冬树也把心思集中在手头。
“好吧,出发。”诚哉招呼声,走出教室。其他人纷纷跟上。
山西在门口停下来,回过头,眨眨眼,摇摇头,但仅此而已,没有说话便去追赶走在前面人。
离开校舍,刚走数十米远,个低沉声音仿佛在体内响起,地面随即开始猛烈起伏。
“大家趴下!保护头部!”诚哉喊道。
即使不喊趴下,摇晃也使人站立困难。冬树趴在块尚未浸水地面上。
紧接着,猛烈撞击声音袭来。冬树抬起脸,只见刚才他们待校舍像被什东西按倒样垮塌。
甚至连发出惊呼余裕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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