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救援时间流逝,许斐意识逐渐模糊。
到后来他连裴寅声音都听不清,他不清楚裴寅是否知道他现在状况。
只能感觉到裴寅声音越来越急,慢慢他就再也听不清任何声音。
中途他醒过来回,因为有人在拍打他脸颊。
许斐迷糊地睁开眼,看到裴寅焦急脸。
而他已经到救护车上,裴寅紧紧握住他手,让他保持清醒。
许斐勉强张开嘴,裴寅立即凑到他耳边,想听清他话语。
却听到串数字,是许斐生日,也是裴寅生日日期。
不等裴寅疑惑,许斐就费力道:“银行还有保险柜密码……”
听到他这仿佛在交代后事语气,裴寅打断道:“别胡说!”
许斐迷迷糊糊地闭上眼,他困极,可是裴寅却还是不让他睡。
许斐勉强地振作精神:“裴寅……”
他缓缓,终于将那句迟来已久,藏在心中深处话吐出来:“对不起。”
眼泪打湿鬓角,许斐感受着裴寅握住他手温度:“真对不起。”
裴寅握住他手紧紧,却没有说出那句没关系。
道歉或许没有用,可他怕是,不再有机会道歉。
“是不小心掉下去,不是故意要跳下去。”
他怕裴寅误会,增加对方更多负担。
“只是心情有点不好……想看星星。”
意识彻底模糊前,他低声呢喃道:“如果……能直看到星星就好。”
好像有湿润落在他脸上,顺着他眼泪,起淹没在鬓角湿润中。
他和裴寅幼时在爷爷奶奶家,经常躺在院子里看漫天繁星。
那是他过得最快乐时光。
许斐想要看星星,却又不止想看星星。
他忘最初愿望,把星星拉下来,困在笼子里,弄得不再明亮,要他永远陪着自己。
是他错,所以他活该得到报应。
再次醒来时,听到医生说虽然做手术,但骨折时还是伤害到神经,所以短时间内,下肢可能无法自如行动,需要积极复检,或许还有站起来希望。
许斐竟然没有太意外,也没感觉到自己或许以后会变成个残疾人。
倒是裴寅听到医生判断后,面色骤变。
魏叶更是几乎要晕厥过去,杨语焦虑地在病床旁边团团转,比起他们,许斐竟然是最冷静那个。
魏叶惨白着脸,对他语无伦次道歉,许斐安慰道:“不关你事,是自己跑出去。”
许斐:“裴寅,你先送魏小姐回去吧。”
裴寅猛地看向许斐,似乎无法理解许斐现在重点竟然是这个。
许斐坐在病床上,仿佛事不关己地温和笑着,却看起来那样虚假,裴寅以为许斐会崩溃,会痛哭,会怨恨所有人。
但许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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