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过去后,下奴又帮他把连覆盖在身上都会觉得疼衣服脱下来,好生放到床上,现在看来是醒。
确是位很不听医嘱患者,难怪老御医直念叨。
礼貌起见,考虑到对方现在不仅是真空状态,不久前还遭遇过十分糟糕事情,宗洛没有往前走,而是就这样站在门口位置。
青年披散着头发坐在床上,身上披着条厚厚毛毯。
他面容有些难言憔悴,嘴唇苍白,双眼睛凹陷下去,却燃烧着同以前完全不同烈烈火焰。
宗洛见过这种状态叶凌寒。
上辈子跟在虞北洲背后,就是这样黑化叶凌寒。
在这之前,卫国质子孤傲,沉默,懂得趋利避害。
但自这之后,他就变成个不择手段,疯狂阴鸷疯子。
室内片沉默。
正在宗洛想说些什缓解下尴尬气氛时候,叶凌寒忽然开口,声音沙哑至极:“你为什站得那远?”
他指尖依旧攥着肩头披着鹤氅。
宗洛看,才发现那是他昨天晚上给叶凌寒披上外袍。下方已经被剪掉大块,完全看不出本来面貌,但后者依旧死死地攥着,指节泛白,不肯松开些许。
宗洛正想解释,但又想起自己现在还是眼盲状态,不应看到这些。
于是话到嘴边,他又拐个弯道:“不大喜欢巫药气味。”
确如此,三皇子府上下人都知道殿下不喜欢喝药,所以日三餐喝药时候都会按照廖总管吩咐留意盯着,据说喝完后还要准备特制甜口蜜饯。
听见不是因为他原因才不站近些,叶凌寒苍白如纸般面色终于好转些许,多些微不可查血色。
他紧紧地盯着不远处白衣皇子,瞬间心口涌上千万种情绪。
就像昨夜在雪地里样。
他赤//身裸//体,浑身狼狈,心如死灰。
而这个人,却撑着把纤尘不染伞,衣物比落在伞上雪还要白,像天边高高在上洁白云。
叶凌寒不懂自己为什会有这样复杂情绪。
自己那样丑陋,不堪入目幕被这样人撞见,越发显得他心思如同地里腐烂生蛆烂泥。
他应该讨厌他。叶凌寒想。
现在自己垂在旁手臂依旧还在隐隐作痛。
但是叶凌寒自己也心知肚明,那日若是老奴不说,恐怕他也支撑不多久。就算不透露宗洛秘密,同他不过表面交情宗瑞辰可能还是逃不过遭。
宗洛道:“不知真相,平白刺你剑是不对,在这里向你道歉。”
“这些天你便安心在这里养伤,有什需要直接同下人说,他们会尽量满足你需求。已经问过御医,只要配合治疗,将来不会留下病根。”
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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