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洲在床上躺个十几二十天还是可以。
“嘶——”
宗洛舒口气,缓慢地从床上起身。
还好,身上钝痛感觉并不明显。
床头已经整整齐齐放好衣物。宗洛随便拿件白底靛蓝色素净外袍披在身上,缠好眼上绫带,慢慢走下床。
推开门,窗外夜色寒冷,月凉如水。
更远点地方,天色已经泛起点点鱼肚白。
守在门口小厮骤然被惊醒,连忙站稳垂首道:“公子。”
宗洛温声道:“无需多礼,你家主人呢?”
“回公子话,大人正在药庐,特地嘱咐过公子醒立即禀告给他。”
就在他们交谈时候,拐角处有提着灯笼书童走过。
青衣丞相长身玉立,身后跟着几位手里捧着药盏小童,还有戴面具巫医,在夜色中行色匆匆。
看见宗洛起身,裴谦雪加快脚步,“瑾瑜,你醒。”
他仔细地打量着白衣剑客周身,确认后者身上无碍,可以自行站立后,这才松口气:“没事就好。”
裴谦雪知道,认亲事,多说无益,只要宗洛出现在渊帝面前,切都将不攻自破。
于是他冒险在渊帝面前禀告。惹得渊帝震怒后起驾出宫,直接带着禁卫军来猎艺场,点名要见那位叫顾洛学子。
天子令下,谁敢不从?
卫戍兵呈地毯式搜索整个猎场遍,最后在山崖隘口发现打斗痕迹,悬崖边还散落着长鞭和玉佩,这才猜测北宁王很可能同这位学子起不慎坠崖。
说实话,在场所有人都在心里打鼓。
王爷贵为千金之躯,又是猎艺场上裁判,怎会同位学子坠落山崖?
渊帝闻言,表情更差。
他冷哼声,“命都没,还想面圣?”
说完,直接扬鞭策马而去。
离去之前,他还不忘刺下胆大妄言裴谦雪。说若是这姓顾学子没死,过两日腊日清祀记得带来见他,不然他就要治裴谦雪欺君之罪,决不轻饶。
这些都是小事,裴谦雪拱手送走御驾,满心满眼都是方才前来汇报卫戍兵说那番话。
瑾瑜竟然受伤?!还和北宁王起滚落山崖?!
也是,北宁王早就看穿瑾瑜身份。如今趁着这位死敌失忆,自然是趁你病要你命,
裴谦雪心急如焚,和段君昊打个招呼,也跟着起绕路去崖下找人。队人在崖下寻许久,这才终于找到。
白衣剑客倒在寒潭旁,似乎是摔下来后还走段路,至于可能同摔下来北宁王则无影无踪。
段君昊沉吟:“你们再去附近找找,看看有没有北宁王身影。”
遗落在山崖上偏偏是北宁王玉佩。
众所周知,不久前虞北洲大胜归来,于大渊城门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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