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他。”雁子话于事无补,四个合唱团成员双手抱在胸前,痛切地点头。
“那个店员多大岁数来着?脸看不出年纪。”
“估计三十出头吧,看起来很年轻,其实不小。”
“他是个好员工吗?”意识到自己问出探究问题,不禁冒身冷汗。又来,又要落入别人悲惨世界。必须爬出这泥沼,否则很快会被无情吞噬。
“也不算是。”金子店长脱口而出,“那家伙做什都半途而废,请假偷懒也无所顾忌,算不上什优秀员工。他不是什坏人,但也算不上好人。”
“你就算他是个好员工不行吗?”夸奖下意外身亡店员又不会有什损失。
“这世上没有百分百好人,也没有百分百坏人。”雁子张开大嘴说。腰板挺直四个成员点头赞同。
不由得想起恶魔。“恶魔”恐怕是西欧文化独有概念,它存在前提是神祇是绝对完美、善良,这样恶魔就是神祇敌人,操纵世间罪恶,兴风作浪。但是仔细想来,善恶也没有这简单,就算效仿神父驱魔,也难免会为此思考。
“善恶杂糅,这才是人。”雁子说。
深表赞同。比起相信切坏事都是恶魔作祟,雁子话更令人信服。再次看向路旁花瓶。夜色已深,无法分辨花颜色,但这朴素凛然花朵包含许多温情。这些花十分规整,像是路过司机为这里而设护身符。正因为这花朵,这名店员仍和这人世间保持着某种联系。
“如果没有那些花,这个人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本以为金子店长会抡起拳头把打倒在地,然后骂“你这家伙,对店员无所知,凭什在这里胡说八道”,而他只是应道:“也是。坟墓也有样功能。如果没有个类似物件,死去人就会被忘却。大家回忆往昔时候,有那瞬间会感到迷糊,甚至怀疑是否真有这个人。”
“是不是有个叫胡夫法老来着?”雁子饶有兴趣地插话,“就是那个造座巨型金字塔人,还不是为让大家记住自己。那坟墓又傻又大,别人想看不见都难,看到就会想‘啊,以前有个叫胡夫法老啊’,想忘也忘不掉。在居酒屋喝酒时候也会抱怨‘哎,当初建塔时可让人吃不少苦啊,太坏’。这说来说去大家才会记得这个人。”
“古埃及应该没有居酒屋吧。”
“二郎真君,别太注意这些细节。但如果古埃及有居酒屋,生鱼片定放在金字塔型盘子上。”
“哦……”
车道明明是干,却被夜晚黑暗浸透,仿佛淋过雨般。茫茫湿气中,瓶子里花朵单薄脆弱,很害怕它枯萎凋零。那样来,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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