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鬼》是第部小说,之前也试着写过,之后也写过其他东西,第部是这个,事实上接近第部,心理上认定是第部,这就是《翅鬼》,但是这个题目并不是原先,原先叫《飞》,后来改做《翅鬼》,由抽象到实体,其实没有什特殊原因,是当时在台湾出版时出版社定。
这部小说大概写于二〇〇年夏天,发轫于次文学比赛,记得写之前,用朋友送信纸梳理自己思路,那信纸又大又薄,好像是摊得极薄鸡蛋饼,就用圆珠笔在上面胡乱写想到词语,没有句子,都是词语,好像有井,有峡谷,有翅膀,有宫殿,这些东西都毫无意义,直到出现个词语叫做“名字”,于是就有小说第句话,“名字叫默,这个名字是从萧朗那买”。到现在为止,这句话还是写过最得意开头,因为它不但使很快写完这部六万字小说,也使写出后来小说,它是所有小说开头,每当想起这件事,就不得不越过无神论者头顶去相信宿命,在那个时刻,无论他叫什名字,那个洞察切但是并不追求简单公平人,用指节敲敲脑壳,赐予个句子,从而赐予种生活,句子先于事实,如同光名字先于光而存在,渺小如身上发生事情也算是种证明。
关于这部小说好坏,很少想他,每当被别人引诱去思考此事时候,都感受到种对往昔粗,bao态度。有时回到写出这部小说书桌前面,就像站在自己背后,面前那个光着膀子,紧锁房门,苦于打字速度跟不上自己想法,那是初次浮于地表河流,无知奔淌,漫无目,那个从不认为自己在搞文学,实际上并不知道自己在搞什,只是因为在搞而激动,甚至也许只是因为那清脆打字声,只是因为个个黑色字符排列而兴奋,或者还有种可能,就是个卑微者第次觉察到自己力量,他不计后果地滥用它,因为本来就不是什不起力量,所以无论怎滥用都显得克制。
今天靠写作为生,有时候还要出去谈买卖,和写作有关买卖,有些人说具备某种风格,也有人说可以变得更好,有些人可能也觉得不过如此,可以轻易戳穿,自己也无法确切地知道自己变成什样子。感受到艰难,也经常为两个句子而兴奋地走来走去,觉得自己脑袋可以顶破房顶,但是无论如何,直有个坏习惯,就是不太把别人话当回事儿,有人可能总觉得自己被围观,可能是相反那类物种,从来不觉得别人在看,谁愿意花时间在角落那个独自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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