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生是个文臣,再加来就得风寒,如今整个军营里就属他最为金贵。
倒不是说鸣寰表现得有多照顾他,而是这衣食住行各方面细节都很值得推敲,先是吃食方面,这苦寒之地,鲜少有时令正季水果,但陆长生每晚却能吃到,量虽然不多,但摆在粗糙木碗里,莹莹水水,红绿可爱。
他白天念叨句想吃都城绿水庵酱鸭,于是晚上膳食里就能看到,回头被药苦嘴,蜜饯都是从小吃惯青口梅,越是体贴入微,陆长生越是云里雾里,心内不定。
原本想着封赏完,他便回去都城,继续当他丞相,结果这丝丝扣扣,缠绵悱恻贴心,陆长生甚至怀疑这鸣军师是不是别有所图,想把他拘在这儿。
鸣寰倒并不会经常出现在他面前,人家天非常忙碌,大清早天还未亮便起,训练操兵至午时,与众兵士在校场上块儿吃饭,陆长生偶尔路过,见那人副羸弱身子,却与五大三粗将领们同吃同睡。
每次只要陆长生在校场边多停留那会儿,鸣寰似乎就能立刻发现他,目光远远望来,剑眉星目。
陆长生偶尔会想,这人怎会当个武将,他要是在都城当个文官,那定是烟花地里风流客,春闺梦中常驻人。
鸣寰放下碗,起身随意抹下嘴,走到陆长生面前,他打量番对方脸色,平静道:“大人身体好不少。”
陆长生和善地笑笑,问他:“皇上赏赐不少好东西,军师怎不用?”
鸣寰摇头:“这边关,也用不太着。”
人家不肯用,陆长生也不能多劝什,他犹豫着要不要提启程回朝事,鸣寰看着他,突然道:“今晚给大人准备羊肉锅,大人喝能暖暖身子。”
陆长生听有羊肉吃,又纠结,回去话怎也说不出口,非常没骨气地答应声好。
晚上羊肉锅果然送到陆长生帐子里。
他如今身体还没完全养好,鸣寰似乎怕他吃多上火,便只准备炉锅,旁边还摆着各式内脏和小菜,陆长生个人边烫边吃,滋味美不行。
仆从见他吃高兴,笑着试探道:“这阵子正好是羊肉最肥美季节,大人要是喜欢,不如多待点时候?”
陆长生显然没多想,既然有羊肉吃,他多待点时间也不会少块肉,宫里更没人来催,他老想着回去实在没比要。
想通这点,陆长生对着鸣寰润物细无声般殷勤似乎也没那不适,他每天吃睡睡吃,好好养着身体,转眼居然还胖些。
等身体彻底大好,陆长生又想着既然留下,总不能终日无所事事,于是日心血来潮,决定学骑马。
这话传到鸣寰耳里,军师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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