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风很大,有多大?”
“时大时小吧。”阿樵不太确定,他说,“但那妖怪在不叫之前,突然起阵大风,抱着树才没被吹走,后来雾就散,才能找到路活着回来。”
嵇清柏点点头,似乎心中有些打算,他谢过阿樵,正准备离开,对方又叫住他。
“今天又猎猛豹。”阿樵搓着手,不太好意思地问他,“你要不要?”
“……”嵇清柏在内心沉痛悼念番自己死去同胞,面上毫无波动,干脆利索地道:“要。”
夜晚青山远看像座吃人坟,倒是山顶因为曾经是檀章领地,月色下片光辉清冷。
山上老树枝多,嵇清柏收敛身神力仙气,只当自己是个普通猎户,徘徊于草木之间,果然没多会儿,迷雾便渐渐聚拢起来。
嵇清柏背着竹篓,手握着镰刀,只当浑然不觉,往林子里越行越深,身后隐隐传来声响,嵇清柏恍然未闻,继续往前走着。
那响声越来越近,模样在反驳月光下依稀显形。
嵇清柏停下来,他往地上看去,个黑影,落在他头顶上方。
那影子动下,嵇清柏眯着眼,数数影子里脑袋数量。
入魔蠪蛭有着九头九尾,这妖物善学婴儿啼哭,引诱凡人,好以吞食,想不到如今居然还能言语,嵇清柏不得不佩服这青山灵脉,滋养万物水平。
这只蠪蛭见过不少凡人,在被他吃掉前痛哭流涕惊骇模样,但今天这个却很是不同。
他因山顶银蛟震慑,从不敢再往高处冒进,原本井水不犯河水,他不打扰对方化龙,银蛟也不知他在山中吃人为乐,直到有天,这灵蛟不知哪里搭错经,突然发怒,于是山云变色,吓得凡人再不敢深夜入山里来。
蠪蛭许久未再吃过新鲜人肉,眼下嵇清柏这送上美餐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正准备动作,夜色里那人却突然不见踪影。
嵇清柏蹲骑在高枝上,飞掷出手中镰刀,蠪蛭九尾摆,躲过这试探,九只脑袋同时抬起,嵇清柏看眼便觉得有些恶心。
他站起身,眉心点芯火燃起,幻化成上神之姿。
嵇清柏看着妖物那九个黑头十八双绿眼,皱起眉,冷冷道:“你倒真是作恶多端,不知悔改。”
蠪蛭龇牙咧嘴,他本就脑袋多,此刻牙露,更是密集片,晃得人眼晕。
“可不单单只是吃人。”其中只狗头声如婴儿,说出来话却令人胆寒,“有修为小仙也吃过不少呢。”
嵇清柏倒是不怀疑他吹牛逼,手腕转,荆生神弓浮在半空,金光破开夜色,映在嵇清柏寒铁似脸上:“那今晚更不能放过你,必要将你斩入阿鼻地狱,告慰亡灵。”
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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