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会儿,嚅嗫道:“去劝劝他。”说完,也不看嵇清柏脸色,转身追出去。
嵇清柏闭闭眼,再睁开时,南无正垂眉望着他。
“说。”南无语气温和,说出话却是把不见血刀子,“你不该心软。”
嵇清柏苦笑,问:“是不该救他,还是不该收他为徒?”
南无想想,淡淡道:“都不该。”
嵇清柏张张嘴,不知该说什,心里很不是滋味。
南无倒是没再往他心窝子里浇油,不过分别得也很依依不舍,至于到底谁依依,谁不舍,最后也没分个清楚。
晚上时候鸣寰才回来。
嵇清柏站在院子里,月色下,他像棵瑞雪松柏,清辉耀目。
“北面最近不太平。”嵇清柏看着鸣寰,突然道,“听说鬼怪肆虐,已经死十来口人。”
鸣寰先是有些诧异,不明白嵇清柏为何说这些,但转念想,便又明白,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
嵇清柏没理会徒弟丰富多彩面部表情,平静道:“准备带着长生下山,你要是想去,就块儿吧。”
长生自然大喜,笑容止也止不住,他拉着鸣寰袖袍,朝着嵇清柏道:“师弟当然要和们块儿去啦。”
嵇清柏又看鸣寰眼,点点头,交代句“这几天好好准备下”,便转身进堂内。
长生可是高兴极,他拉着鸣寰块儿回屋,嘴里说个不停:“就说师父心里还是疼你,别瞎想,嗯?”
鸣寰大概也没想到嵇清柏会真同意带他下山,整个人都有些懵,他低头看着长生收拾东西,嘟囔道:“要是下去不干好事怎办?”
长生转过头,他皱起眉,有些严肃:“你又在瞎说什话。”
鸣寰瞟他眼:“不是瞎说话,是妖怪,在外头有不少血,要是对着那些仇人发起狂来,谁能治?”
长生想会儿,认真道:“来哄你呗,你看你今天也对着师父生气,还拆后山棵树,不就哄好你嘛。”
鸣寰被他逗乐,戏谑道:“你怎哄?你都不要心头血,要是真发狂,第个就能杀你。”
长生并不信他:“你不舍得。”
他笃定道:“就算没有你心头血,你也不舍得伤。”
鸣寰嗤声,他也不知自己师兄哪儿来自信,但仔细琢磨,好似又确反驳不。
长生是他三番两次都恨不得给心头血人,他确不舍得伤他。
“你确命不错。”鸣寰扣着自己师兄掌心,对方掌纹被他盖着。
长生炫耀似晃晃手,笑道:“那是,生命线可长。”
嵇清柏也不知自己带鸣寰下山决定是对还是错,但不论如何,金焰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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