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突然皇帝腰带上荷包被烧断系绳,落入火中。
嵇清柏脸色惨白,他吐出口血,背上亮起片火光,烧纵横交错,皮开肉绽,身凤袍浸着血色,压根看不清哪处还是好肉。
伤成这样,他居然还能笑出来,看着鸣寰,甚至有些得意道:“有在,你休想伤他。”
檀章那处业火居然灭个干干净净,层青光拢住皇帝周身,连之前灼出伤痕都半点没留下。
鸣寰转瞬间便明白,他惊怒般看向嵇清柏,面孔扭曲,恨声道:“你居然把灯芯给他,你是真想死吗?!”
嵇清柏忙着吐血,哪有功夫理他,此刻身上更是又烧又痛。
元魂不稳,嵇清柏知道自己这身子已到大限,他挣扎着想去到皇帝身边,却被鸣寰把提起,飞身掠出殿外。
嵇清柏这次彻底绝望,他发现属鸟都不是好东西,上头鹤让他投这破胎,底下这只死凤凰又心意地要杀他。
檀章要是因为他死,恨上鸣寰,渡众生之苦劫数与圣妖纠缠不清,到时候两败俱伤,六界必将毁于旦。
嵇清柏因为伤得太重,几乎处在只剩口气边缘,他被鸣寰夹抱在胳膊底下,面朝着对方腰间鸑鸾,他盯着那刀看半晌,竟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握住刀柄。
鸣寰发现时已经晚,就连嵇清柏都觉得奇怪,自己为何能拔出圣妖刀来,但此刻上神内心杀意漫天,嵇清柏心只想着为佛尊,为天下苍生,定要与这只死鸟同归于尽。
嵇清柏这刀用十成十力气,鸣寰偏下头,才没被直接削掉脑袋,脖颈处伤口漱漱朝外冒着血,嵇清柏只觉腕间痛,居然是被鸣寰生生拧断,鸑鸾落地,圣妖把拽住嵇清柏领口,赤红双目盯住他。
“第二次。”鸣寰像个疯子似,他突然将嵇清柏反扣在怀里,面朝着追出来檀章,凑在他耳边,低笑道,“你上次也是这杀。”
他说着,鸑鸾已经回到手里,嵇清柏只觉下巴阵冰凉,刀刃紧紧贴着。
“倒要看看。”鸣寰手拂过他脸,嗓音低哑,透着股温柔凉薄,“要是当着无量佛尊面,将你刀刀活剐,他会是什表情。”
嵇清柏真是恨得不行,但又什都做不,他此刻也不顾什六界苍生,憋出最后口气,恶声道:“你杀不他,就想着拿出气,佛尊没骂错人,你还真是个畜生!”
鸣寰愣愣,表情竟有片刻空白,他似是回忆起什,目光复杂苦痛,张张嘴,只说个字:“你……”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惊弓之声,支箭破日般地射来,穿过嵇清柏左胸,正中他身后鸣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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