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娜相熟完全是偶然。
初中在个教室里坐三年,共没有说过三句话,记得其中句还是“借过,好狗不挡道”。她就是爱如此讲话,大家都拿她没有办法,因为她是个彻头彻尾坏学生,如果刘达代表着座耸入云端灯塔,那她就是深入地下下水道。那时候她时常不来上课,在街上和其他学校男生溜达,有时候上去扯男生头发,很用力那种,揪住还要晃晃,男生就这被她牵着,脸上还赔着笑,好像是得某种殊荣。有次,被老师留下写题,写来写去却怎也写不完,倒不是不努力,也想早点回家睡觉,虽然不定能够睡着,但是至少要在最疲劳时候躺下,而是不懂数学,又偏执,被道题难到,无论如何也要想出个所以然,就算整个卷纸只得到这道题分数,也在所不惜,丝毫不觉得有什不合算,而那天那道题又恰巧是卷纸上最后道。老师看有写到第二天早苗头,就说:你写完再走,明天早上给。记得把教室门锁上。然后就走,看来是饿坏。依稀听见她话,可眼睛还是盯着那道题,心想今天咱俩只能活个,直觉得道题被破解时候就是它死期。打更老头儿来敲门时候,已经算四个小时,用所能找到所有草纸,就在门响瞬间,忽然明白原来这道题死穴是个极其简单定理,可偏巧觉得张卷纸最后道题不应如此简单,出题者真是个心理大师啊,相对们这帮天真孩子来讲。长舒口气,心想若是刘达或者隋飞飞或者随便个前五名学生来解,用不分钟就可以交卷,转念,又觉得他们心机也许比更重,弄不好想得更复杂,也许苦头比吃得更多,心情忽然舒畅许多,觉得自己无意中发现条真理:有时候越聪明脑袋越是脖子上负担。
走出校门,看见路灯下面有两个男孩打在处,个揪住另个头发用拳头捶他眼眶,打得另个男孩边用脚乱踢边频频眨眼,可他头发实在太长,使对方揪得十分趁手,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估计只有等对方打累才能逃脱。安娜就站在两人近前,哈哈大笑,担心她口气没有舒理好就要先于打架两个人受伤。她度笑得蹲在地上,用手掐着腰,在笑间歇费力地说:让你打他嘴,你打他眼睛干吗?打人男孩好像恍然大悟样,把那人脑袋移移,使其嘴完整,bao露于灯光之下,说:宝贝,你看好。挥拳朝那人嘴打去,然后就是和声般惨叫,被打人坐倒在地,脸上挂满血,另个抱着手在地上跳来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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