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
岗亭里有“同事”出来,“陈梁生”往旁边让让,抬眼看过去。
“借个火?”他说是方言,很地道。
同事掏出打火机来,给他把烟点上。
许惊蛰不确定梁渔到底会不会抽烟,但他过肺动作非常熟练,隔会儿,烟才从鼻子里吐出来。
烟头星星点点烧着,“陈梁生”吸完口,又伸长手臂搁在膝盖上,烟雾缭绕飞到他脸前面,脑袋上灯泡还在晃。
林酌与直没喊卡,他其实没告诉演员具体该怎演,只在前面说个大概,今晚“陈梁生”和“老周”值班,小弟等大哥过来,这个具体场景,切都是梁渔自己发挥,蹲着档门,抽烟借火,他每步都好像剧本就是这写在演,直到周久霖过来,“大哥”抱怨他:“怎蹲门口,进去。”
“陈梁生”站起来,他随意地拍拍屁股上土,想把烟扔地上。
“老周”继续骂他:“怎能随便扔,着怎办?!”
“陈梁生”很老实地缩着肩膀,他把烟头灭,握紧在手心里,抬起头,有些害羞地笑笑。
林酌与终于喊声“过”。
清场把烟头收拾起来,林酌与走过去和周久霖讲话,两人讨论下接下来台词,梁渔朝着场外许惊蛰招招手。
“你先去睡。”梁渔说,“今天得拍晚上。”
许惊蛰不肯:“陪着你好。”他去看梁渔手掌心,发现刚才可能烟没灭干净,他掌心里有个小小烟头印子。
“你什时候学会抽烟?”许惊蛰问。
梁渔:“临时学口,你没发现后面都没抽吗?”
许惊蛰有些惊讶:“以为是故意这演。”
“当然不是。”梁渔撇撇嘴,他做个稍稍干呕动作,认真道,“再抽第二口就咳嗽,那不行,太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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