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野醒来时天已经黑,宿舍里很安静,入睡前耳边噼里啪啦键盘声早早就停下来,郝飞不知道是睡还是出门。他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躺在床上发会儿癔症,等视线从片黯淡里逐渐适应过来,才从枕边摸起手机拿到眼前看下时间。
快九点。
他打着哈欠翻个身,面朝墙侧躺着,打开微信,翻到最近联系人列表,置顶对话框里还躺着中午最后条消息。
下午1:36
[Wen]:[聊天时长9:27]
邢野捧着手机傻呵呵地乐半天,又意犹未尽地点开温承书头像欣赏会儿,正琢磨着这会儿发消息过去会不会有点打扰,手机突然上弹出条电量过低提示。
他只好暂时放弃骚扰温承书念头,起身下床时候抬头往对面床铺上扫眼,对床是空,郝飞没在。他把手机充上电,给郝飞发条微信,问下什时候回来,如果方便话带个饭,对面很快回个ok。
邢野放下手机,拿上换洗衣服进浴室洗澡。
浴室里氤氲着朦胧雾气,镜面上蒙层模糊不清水雾。邢野抬手在镜子上抹把,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镜里自己被热气蒸得染上酡红脸。
中午撞红额角已经消肿,褪去红肿伤处却泛起块核桃大小青紫色痕迹,他作死地抬手用指腹轻轻碰下,针扎般刺痛裹在火辣辣烧灼感中直冲脑门儿而来,疼得他忍不住小声抽口凉气儿。
他拧开水龙头,捧起凉水洗把脸,突然回过神来,他猛地抬起头,睁大眼睛看着镜子里自己——
!操!
那今天中午他岂不是顶着跟南极仙翁样脑门儿跟温承书视频快十分钟?
接下来半个小时都不足以让他消化掉这个事实。
郝飞拎着晚饭回来,打开灯就看到颗头颅诡异挂在对门床边,漆黑柔顺长发从床铺边缘垂下来。他头皮腾地炸,脊背寒毛直立,平地声吼:“——靠!”
邢野正拿脑门抵着床栏,呈死尸状生无可恋地趴在床上,偏着头盯着手里亮着屏幕手机,语气幽幽道:“飞飞,要死。”
“……才要死好吗?”郝飞没好气儿地说,抬手安抚着自己脆弱小心脏,走进来把晚饭放在他桌上,“你不是在宿舍睡下午吗?又咋?”
邢野趴在床上动不动,仍幽幽地问他:“你会跟个长得像南极仙翁人搞对象吗?”
“有病?”郝飞莫名其妙地看他眼,“你看像审美那别致人吗?”
“你说小可爱他哥审美别致吗?”邢野说着眼睛亮,抬手把还没干透头发撩回后背上,转过头看着他,“没准儿有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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