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轻轻笑笑,抓着手里锁链看着他道:“所以,你是在向报杀父之仇吗?”
李怀麟身子轻轻抖着,双眸回视他,哑声问:“不该报吗?平陵君何辜?他直辅佐,帮着,你争权夺势就罢,竟还杀他?”
“你……”心口疼得难受,怀玉站不住,慢慢蹲下来,哑着嗓子道,“你觉得杀他,只是为争权夺势?”
“不然呢?”李怀麟皱眉。
李怀玉沉默,想起往事,脸色有些难看。
怀麟只当她是心虚,捏着手不甘地问:“皇姐,你为什要变?”
父皇还活着时候,她是多温柔人啊,可自从辅政、穿上朝服,她就变得他完全不认识,狠戾、残忍、冷血,虽然依旧对着他笑,依旧护着他,疼着他,可他又不是什都不知道聋子瞎子。
她做那些事情,是该获罪,他没有做错。
伸手慢慢盖住自己眼睛。怀玉颤着声音道:“要是父皇没死,也想直当个天真长公主,辈子不变。”
可是孝帝死啊,她天真换来是无数人对她觊觎,对皇位觊觎,那天真要来又何用?
真以为朝堂是什过家家地方,轮得到两个傻傻小孩子来指手画脚吗?
怀麟眼神深邃地看着她,眼里有难过,有不舍,但也多帝王漠然。
“皇姐已经薨逝。”他道,“既然已经薨,为什不乖乖地跟黑白无常走,还要回来搅弄这朝堂呢?”
“你以为是为什?”怀玉勾唇,自嘲地笑笑,“你以为还想凭这白四小姐身子,来同你抢皇位吗?”
怀麟皱眉。
还不都是为你。
——这句话,李怀玉说不出来,她觉得自己也很傻,比江玄瑾更傻。
她以为她把他当同父同母亲弟弟,他也会同样待她,谁知道从五年前开始,他心里就已经有芥蒂。
她怎就……点也没发现呢?
如今倒是好,被人从背心捅刀,痛得无处可躲,还不敢回头看捏着刀子人到底是不是他。
沙哑着嗓子笑出声来,怀玉摇头,想想,又摇头,喃喃念着什,李怀麟听不清楚。
“皇姐既然不想抢皇位,那是不是该把兵符交出来?”他道,“留着也无用。”
禁军兵符,从他们进大牢那日开始,李怀麟就在找,可已经将各处府邸都搜过,也还是没能找到。
“从小到大。你要东西,皇姐都会给你。”怀玉抬眸看他,声音轻柔,“你要兵符,皇姐自然也会给,只是……这回,皇姐得问你要些东西。”
李怀麟微微拧眉,思忖良久才问:“皇姐想要什?”
“死牢里那群人命。”怀玉道,“你知道,他们没有造反之心,只是被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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