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道:“替传个话,御史白德重之女、紫阳江玄瑾之妻,有要事求见陛下。”
死牢里人求见皇帝,这是常见事情,但听着她这前缀,狱卒犹豫片刻,还是出去向牢头禀告,牢头越过紫阳君。直接传去柳云烈那里。
于是,两个时辰之后,李怀玉被戴上手铐脚链,押到宫内。
大门和窗户都紧闭飞云宫,里头光线幽暗,李怀麟坐在合欢榻上,安静地看着她跨门进来。
“不是认出吗?”怀玉轻笑,“看见自己皇姐,怎是这副表情?”
神色紧绷,李怀麟盯着她,眼里充满戒备。等她走到自己面前,才低声开口:“皇姐。”
听着这熟悉两个字,怀玉再想装作若无其事,手也还是忍不住发抖。
“皇姐有哪里对不起你吗?”她问。
李怀麟看着她手上锁链,沉默良久才开口:“您当真不知道?”
缓慢而坚定地摇头,李怀玉勾唇,眼里光脆弱得很:“你告诉吧。”
光从雕花大窗透进来,照出空气里灰尘。颗颗地飞舞着,瞧着就让人窒息。她说完这话之后,四周就安静下来,只有那控制不住颤抖锁链,不断地发出轻响。
……
江玄瑾回墨居,毫不意外感觉到杀气。
冷眼往旁边瞥,他站定身子,等着青丝出手。
然而,这人慢慢朝他走过来,身杀气浓郁,却招也没出,只道:“君上想知道平陵君是怎死吗?”
江玄瑾垂眸:“你知道?”
“自然。”青丝道,“用两个秘密,换你送进宫见皇帝面,如何?”
江玄瑾冷漠地看着她:“你连陛下也敢刺?”
“他该死!”青丝眯眼,“全天下最该死人不是平陵君,是他!”
“放肆!”江玄瑾低喝,“辱骂帝王是死罪!”
“辱骂帝王是死罪……”青丝眼含讥讽。“那敢问君上,若有人冒坐帝王之位,残害皇室中人,又该是什罪?”
身子顿,江玄瑾怔然。等反应过来之后,他大步便往洗砚池走。
青丝抬脚跟上,进书斋就关门。
“冒坐帝王之位是何意?”
屏息听四周动静,确认除乘虚之外再无旁人,青丝才开口道:“李怀麟并非孝帝亲生。”
平地声惊雷,江玄瑾听得瞳孔微缩。
青丝看着他,张脸上冷淡没有表情:“这是殿下在死之前知道秘密,也就是因为知道这个,所以引来杀身之祸。”
“……”
“殿下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造反,她做每件事,都没有错。”青丝道,“在世人眼里,她有三桩大罪,是杀平陵君,二是凌迟张内侍,三是在江西瘟疫之时,置七县百姓于不顾,封锁城池,让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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