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她着实愣好会儿,才从稻草堆里爬起来,跟着乘虚往外走。
“您还好吗?”乘虚看看她脸色,眉头也没能松开。
怀玉想朝他笑,但嘴唇干得厉害,扯,竟然裂口子,血珠子飞快地冒出来。
乘虚吓跳,只不过夜没见罢,怎感觉夫人好像憔悴得像是生场大病?
抿抿唇,股子铁锈味儿,怀玉垂眸不再看乘虚,只踩着大牢濡湿地,步步往审问室而去。
审问室里点很多灯,亮得让她有些不适应,进门闭眼半晌,才看清里头场景。
江玄瑾背对着她站在白皑面前,白皑跪在地上,看见她来,背脊挺直些,目光里充满担忧。
“主子。”乘虚进去禀告,“人带来。”
江玄瑾没回头,青珀色绣雪松袖子微微被拢起些:“不进来跪下,是还要本君请吗?”
冰冷语气,比昔日朝堂上有过之而无不及。
怀玉轻笑,穿着囚服走去白皑身边,低着头缓缓跪下去。
“拜见君上。”她说。
江玄瑾侧眼看向别处:“殿下人嘴巴紧,本君撬不动,不如就由殿下亲自来吧。”
撬白皑嘴?怀玉怔怔,随即想到梁思贤事情,低声朝白皑道:“你傻吗?事到如今,那些个事有什不能说?”
幸好是江玄瑾在问,换别人来,二话不说就动刑,他岂不是还得受顿皮肉之苦?
白皑执拗地摇头——没有殿下亲自松口,他是绝不会说半个字。
“真是……”怀玉又气又笑地看着他,眼眶微微发红。
前头放着长桌被人叩叩,脆响几声。
“时候不早。”江玄瑾面无表情地道,“还请殿下利索些。”
收回目光,怀玉看向他衣摆上绣纹,已经没开玩笑调戏人兴致,正色道:“选仕事,利用二哥和你,送二哥护身符里有迷药,他出门就嗅过,去考场上自然是困倦不已。他印鉴是偷拿,给白皑,印在他自己写好卷子上,再把印鉴偷放去掌文院。”
如此来,白皑交上去卷子到最后审阅时候,看人就会以为是把寒门和高门卷子弄混,凭着印鉴就会把白皑卷子归成江深。
而江深,江家人。他知道自己交是白卷,便会提出异议,江玄瑾定然为自己二哥详查此事,查就会发现梁思贤其他卑劣行径。
眼里墨色翻涌,江玄瑾道:“所以文院那幅字画,是你故意让人挂?”
“是。”怀玉点头,“文院本就是陆景行铺子。”
什偶然看见相似笔迹,装得那像,竟是在步步引着他往她设计好圈套里钻。
江玄瑾冷笑出声:“是傻。”
怀玉垂眸,沙哑着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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