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没有,只有两边树被吹得黑影摇曳,发出“沙沙”地道响动。睡是不可能睡,怀玉就睁眼看着天,看它什时候能亮起来。
第二天卯时,江玄瑾被疼醒,感觉到有人在给自己换药,微微愣,撑起身子便回头看。
“小叔你别动。”江焱急声道,“伤口还没结痂,哪能这样扯?”
“……是你。”垂眸趴回枕头上,江玄瑾声音沙哑,“你不是该去廷尉衙门做事?”
巡城回来,江焱就升任廷尉左监,虽然事务不多,但也是每日都要去廷尉府。
“都这个时辰,侄儿也该回来。”江焱道,“柳大人今日早就知道您受伤事情,让侄儿回来好生照料您。”
柳云烈都知道?江玄瑾皱眉:“朝中可有议论?”
江焱摇头:“侄儿只听说陛下私自出宫遇刺,几个老臣去御书房跪着哭三炷香,逼得陛下写罪己诏,保证以后再也不随意出宫。”
罪己诏?江玄瑾摇头:“有些过,陛下已经亲政,怎可还如此逼他。”
“您都伤成这样,还操心这些呢?”江焱直摇头,“难得陛下准您长假,好生休养吧。”
休养是该休养,但……扫眼依旧没什动静门口,江玄瑾心里闷得厉害。
白珠玑到底是出于什样想法,才会这久都不来看他眼?就算他说不让她进门,她那种人,不是会翻窗吗?是不知道他伤得有多重,还是仍旧在担心陛下?
“说起来。方才侄儿过来时候,遇见二叔和他侧室,似乎是在院子里吵起来。”江焱嘀咕道,“吵得还挺厉害。”
“嗯?”江玄瑾回神,低低地应声,像是有些兴趣。
于是江焱就比划着道:“侄儿偷听会儿,好像是因为二叔又看上个谁家姑娘,打算再添个侧室。之前那位就不乐意,哭着喊着说二叔负心,说之前二叔想娶她时候什好话都说,等人到手,却又喜新厌旧什。”
想起自家二叔那脸窘迫,江焱觉得好笑得很:“二叔那个人谁不知道?风流惯,跟谁都能吹出个地老天荒海枯石烂,可那满院子侧室,哪个真正得他心?傻子才信他呢!”
江玄瑾怔怔。
没注意他神色,江焱自顾自地道:“话越是说得好听人,心思反而越浅。要是哪日也喜欢上个人,肯定不舍得拿什花言巧语哄她骗她,肯定是掏心肺出来,踏踏实实地对她好。”
是吗?江玄瑾垂眸想想,好像是这样啊。白珠玑总是跟他说“喜欢你呀”、“想把星星摘下来塞你怀里”,可是事实呢?那个人自己说出来话,自己都没有放在心上过吧?
就像是随意捡着个人,觉得好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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