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玉满意地欣赏着他表情。
她跟江玄瑾打好几年交道,深知此人刻板守旧,又认死理又无趣。在嘴皮子功夫上,简直比她差十万八千里。
以前政见不同,立场相对,两人见面就剑拔弩张,她也没兴趣跟他多说什话。如今变成另个人,她倒是起点调戏他心思。嘿,别说,江玄瑾这张死人脸,恼怒起来还真是别有番风情。
她忍不住就伸手托着下巴瞅他。
这张沉寂二十多年脸、遇见任何大事都没变过神色脸,眼下终于是绷不住,青又紫,紫又绿,最后泛出抹红,如天边晚霞,薄透白颊。
“那是巧合。”江玄瑾僵硬地道,“不会放在心上,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不行!”怀玉连连甩头,“放在心上!”
说完,俯下身子,张手就抱住车辕,副打死不松手泼皮无赖样。
江玄瑾没应付过这种人,皱眉看着她,时竟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姑娘。”旁边乘虚替自家主子解围,“这天色也不早,您不用回家吗?”
家?怀玉愣,满脸茫然。
对哦,从醒来到现在,她还没弄清楚这个身体身份,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更遑论知道家在哪儿。
可怜巴巴地耷拉下脑袋,她闷声道:“找不到家。”
江玄瑾斜她眼:“又撒谎。你那会儿翻出来地方,难道不是你家?”
翻出来地方?怀玉仔细想想,恍然:“对哦!”
那宅子看就是个官邸,想来她这身子身份还不低。如此,以后想接近江玄瑾就还有机会。
笑弯眼,她道:“你送回家吧?”
江玄瑾“刷”地摔车帘:“自己回去。”
“脚疼,摔下来时候崴着,走不动。”伸手掀开车帘,怀玉朝他又是嘟嘴又是眨眼,“好歹算你半个救命恩人,你也不报答二?”
按照江家礼仪,救命之恩,肯定是要大谢。但车外这个人……江玄瑾冷笑,别说那刀压根不会要他性命,就算是实打实救命之恩,他也不想谢。
居心叵测,另有所图,动机不纯!
“你不送,那就回你家。”怀玉哼哼道,“反正这车辕上坐得挺舒坦。”
个姑娘家,自己都不在意名节,他还替她在意不成?江玄瑾别开头不再看她,沉声朝外道:“走吧。”
“是。”乘虚坐上车辕另侧,驾车前行。
见他拿自己没办法,怀玉乐得放下车帘在乘虚旁边坐好,小腿垂在车辕边上晃啊晃,很是没规矩。
乘虚余光瞥着她,觉得这姑娘倒也挺有意思,于是小声提醒她句:“你若当真仰慕家主子,就收敛些,他喜欢知书达理之人。”
“谁说?”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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