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沈庭未醒过来时候眼前是黑,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甜烈酒香,空气里混着情欲后特有、腥靡气息。酒店房间隔音很好,耳边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心跳,窗帘拉得严丝合缝,床头电子表上数字亮着淡柔白光。
他睁着眼睛望着眼前虚空,出会儿神,慢慢撑起身子坐起来。
脸颊还是烫,浑身酸痛得像是要散架,喉咙里那股腥苦味道随着逐渐恢复味觉翻涌上来,随之而来是强烈不适感。体内像是有只无形大手攥住他五脏六腑,往块紧拧着,他掀开被子匆匆下床,脚踩在地毯上时,眼前黑阵,好在他及时撑住床沿才没跌下来。
等眼前短暂眩晕过去,他才察觉到自己双腿发软使不上力气,只好强忍着胃里翻腾恶心,扶着墙慢慢往洗手间挪。
刺眼白炽灯亮起,他下意识眯起眼睛,踉跄着冲到洗脸池前,双手撑着冰凉大理石面弯腰干呕起来。
昨天没吃什东西,胃里是空,他呕半天,除点清水以外再没吐出什来,只觉得胃里还是像有针尖在刺那样阵阵地绞着疼。
他不用抬头,就知道自己现在样子会有多狼狈,拧开水龙头,捧起凉水漱几遍口。
嘴角和下巴上东西已经干涸,紧绷着皮肤,他捧起水遍遍清洗,从下巴到脖颈,胸口。
重新抬起头,沈庭未默不作声地看向镜子中自己。
镜里人沾着水脸上是病态苍白,嘴唇却肿得润红,打湿发丝被他随手撸到脑后,露出饱满漂亮额头,打缕睫毛湿漉漉地挂着水珠,星星点点殷红痕迹沿着颈线蔓延到胸膛,有咬出来,或许还有掐得。
身上那股酒香因昨晚荒唐夜已经淡下来,他伸手缓慢地碰过后颈腺体,又像被烫下缩回指尖。
他后颈腺体还在隐隐作痛,那人昨夜拽着自己后颈肉将他提起痛感与恐惧还深刻地印在他脑子里。
失控发情期,难捱发情热……陌生Beta。
荒诞之余又觉得庆幸,幸好遇上那人是个Beta。
他回想到那人按在他腺体上,几次险些让他疼到昏过去力道,若昨晚那人是个Alpha,恐怕会更麻烦……
明明不应该是这样。
沈庭未闭闭眼睛,唇越抿越紧。
……到底发生什?
沈庭未分化比般人来得都晚,直到大学毕业第二性征才逐渐显露出来,据说是遗传他母亲。
他母亲是位温婉贤惠Omega女性,父亲是母亲硕博连读时期导师,两个人因学术相识,也因学术自然而然地走到起。
确定他分化成Omega时,母亲摸着他鬓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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