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黏稠。绵矢诩脑中闪过不祥预感,他觉得这可能是血迹。
绵矢诩更急。
现在正在发生事情让他无法冷静。他刚才没有意识到,不应该就那看着车开走,如今悔意包围他。
就在这时,他发现普瑞维亚出现在辆停着车对面,它还在停车场里。绵矢诩伸头看看情况,发现前面有别车子挡路,暂时无法通行。
绵矢诩在停车场内奔跑,最后跑到外面,稍稍靠着马路边站好,伸手去拦出租车。眼下来不及再回店里取车。
远处辆出租车像发现猎物鸟儿般,变两条车道穿梭而来。
绵矢诩钻进车里,驾驶员转过头问他去哪里。
“可以先等下吗?”
“等?”
后视镜里驾驶员眼神有些不悦。他满头白发,而且发量很多,就像个棉花糖。绵矢诩心想。
“马上那里会出来辆车,想让你跟着那辆车。”
“嗯?跟车?”棉花糖驾驶员发出惊讶声音。
话音刚落,辆黑色商务车出现在停车场出口,应该是刚转出来。
“就是那辆车。”绵矢诩在后座伸手指道。他伸出食指使劲往前指,结果指尖撞上驾驶座旁边透明防护板,他发出声怪叫。
“你没事吧?”驾驶员忍着笑,发动车子,“是偷偷跟着吗?”
“啊?”
“是偷偷跟在那辆普瑞维亚后面,别被发现呢,还是只要简单跟着车就行?”
“别被发现。”
绵矢诩回答完后,想起上初中时,常盘两兄弟中也不知是谁曾经问他:“如果将来打车时驾驶员问你话,该怎办?”那时候,他认为自己活着不用跟任何人交流,并且坚信这样可以生存下去。当然那句话可能也没给自己带来什影响,如今他每天都要跟妻子讲话,跟客人闲聊,甚至跟出租车驾驶员交流也毫无障碍。绵矢诩觉得,自己真是走上跟当初设想完全不同人生路。
跟踪普瑞维亚事情交给驾驶员,绵矢诩终于可以松口气。
该不该报警呢?他掏出手机犯起愁来,直犹豫不定。
他看见有人倒在普瑞维亚车内,但那只是瞬间事情,他又没有自信判断所见是否属实。那些血迹!他想着,赶紧斜斜地跷起脚来检查鞋底。可由于已经沾上土,所以也弄不清那究竟是不是血。
没有更明确证据,警方也不会出动。
“到住宅区里。”大约二十分钟后,棉花糖驾驶员小声嘟哝道。
“这是哪里呀?”
驾驶员说个住宅区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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