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很单纯,看大家都很懂得用功……”
“但是也出现些问题……”
“什问题?”
“男同学当中,有些不健康情绪,”郑晓京表情又变得很严肃,甚至有些忧虑,“他们背后随便议论女同学,起外号,打分儿,谁最漂亮,可以打五分啦,谁‘形象困难’,只能打三分啦,甚至把谢秋思和韩新月两个人进行‘竞选’,说什:韩新月美是天然,谢秋思美是打扮出来。个像清高淡雅、尘不染白荷花;个像雍容华贵、富丽堂皇红牡丹。虽然都是名花,但两相比较,牡丹就显得俗……老师,您听听这乱七八糟!”
楚雁潮却没有说话。郑晓京今天谈话,开头是那宏大,落到实处却又这细琐,使他感到无味。他想起自己在学生时期,班上男同学在宿舍里也有过类似话题,他当然是不参加,觉得把女同学作为‘花儿’比来比去,有失对人家尊重。现在,他学生也会这套,可见二十岁左右男孩子很容易对这类问题产生兴趣,无师自通。当他听到郑晓京刚才点到韩新月名字时,心中微微动,他不希望这个在全班最突出、他也最器重学生受到伤害,当然也不愿意别人随意贬损另名高材生谢秋思。但他听到后来‘评语’,却也觉得其中并无什恶意,而且这种议论基本得当,他也就不想发表什意见……
“坏就坏在唐俊生把这话告诉谢秋思,”郑晓京接着说,“他们两人恋爱关系早就是半公开,谢秋思听连唐俊生都参加这种议论,伤害她自尊心,气之下就把唐俊生甩,唐俊生现在剃光头!”
“剃光头?”
“上午英语课您没看见吗?哦,他戴着帽子呢……”
“噢,没注意,”楚雁潮说,“剃光头是什意思?”
“您没想到吧?”郑晓京用手指敲着桌子说,“他这是表示要出家当和尚!”
楚雁潮不禁噗地笑出声来,没想到他这对儿上海小同乡竟演出这场闹剧!
话说到这里,气氛却变得轻松起来。
“可笑吧?”郑晓京苦笑着说,“这种事发生在20世纪60年代大学生身上,简直是可悲!更有甚者,”她收敛脸上笑容,“唐俊生因此变得十分颓废,昨天下午,他邀集别班几个男同学,都是失恋,他们身上披着床单、麻袋片,头上戴着巴拿马草帽,手拉着手在西校门华表前头合影留念,还高唱着……”
“唱什?”
“‘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
郑晓京说到这里,脸上愤愤然,楚雁潮却忍不住放声大笑!
“这没有什大不,”他说,“青年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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