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放开钥匙,不管他怎转,引擎也毫无反应。他心里其实很清楚,天底下不可能有那幸运事,但是在转动钥匙瞬间,多少还是有点期待,希望引擎能发动。正是为这个想法,才从河堤走到这里来找这辆车,同时心想:“如果那辆车还在那里,定会得救。”这种推论就跟把鞋子丢出去,认为如果正面朝上明天就会是晴天样毫无根据。车钥匙定还是跟当年样放在同样地方,只要把钥匙插进钥匙孔,引擎就会发动,可以开车逃走,而且定能成功逃脱。想,但推动青柳继续前进力量,
然而,车子动也不动。
这才是现实。虽然从头到尾都是毫无根据妄正是这毫无根据渺小希望。
青柳坐在车子发不动驾驶座上,激动地敲击、捶打方向盘,车体因而不停摇晃。这辆车不是从学生时代就无法发动吗?何况从那时到现在又隔那多年,整辆车脏得令人不忍卒睹,光是钥匙还在原处,就已经算是极为侥幸。
青柳再次转动钥匙,只听见“喀”声轻响,试着放下手刹车,踩下油门,抓住方向盘,将油门踩到底,接着再次捶打方向盘,最后只有将脸埋进方向盘。
多亏长得极高野草与附近树木,不管从车道或人行道都看不到这辆车。青柳犹豫着是不是应该在驾驶座上睡觉,休息下。
应该先买个电瓶。他也不是没想到这点,只是路上没看见汽车用品店,又没有勇气去加油站买,怕被加油站人看见自己长相。还是睡觉吧,等到睡醒之后,或许已过漫长岁月,世界上所有人都已经忘爆炸案,也忘是谁。像这样毫无意义妄想,次又次地出现在他脑子里。
他望副驾驶座上背包眼,再次转动钥匙。不知这是第几次,车子依1日毫无反应。
他打开置物匣看看。当年有很多朋友都把这辆车当成宾馆,听说置物匣内放着保险套。
“说不定早就被人刺小洞,谁敢用啊。”当时森田森吾经常这说,青柳等人也认同,又脏又不安全,绝对不想拿来用。唯次跟樋口晴子在这辆车内避雨时,也不停地提醒自己别打开置物匣。
置物匣内没有保险套,只有本笔记本及支沾满灰尘圆珠笔。青柳不由自主地将笔记本撕下页,抓起圆珠笔,想也不想地便写起来。
“不是凶手。”
写完瞬间,忽然感到好空虚,想笑却笑不出声。他不禁苦笑,这样行字连俳句都称不上。如此单纯而理所当然几个字,为什没有人相信呢?青柳将纸对折,夹进遮阳板。或许有天,会有人看到这张纸。
那会是在多久之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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