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双手放在头上,哀叫起来。玻璃碎片飞入阳台。
他脑袋片空白,爬上栏杆,举脚跨过,绳索是否已绑紧,自己也不敢肯定。
“青柳,站住!”他听见男人吼叫,自己则在栏杆外侧,抓着绳索吊在半空中,栏杆发出吱吱声响,背上背包比预期还重,身体度左右摇摆,栏杆再次发出令人不安声响。
青柳两手紧抓绳索,将双脚勾在绳上,开始往下爬,满心焦急地爬到二楼高度。边确认身体与地面之间距离,边想着,再下降点、再下降点就可以跳下去。
栏杆发出声响更大。青柳担心系着绳索栏杆撑不住,不禁抬头往上看。
张男人脸,就在自己正上方。
“不准逃!要开枪!”男人站在阳台上,低头看着青柳说道。他惊,双手差点就放开绳索。
男人上半身探出栏杆,看着吊在绳索上青柳。他手上枪已经确实瞄准,也许真会开枪,并非只是单纯威胁。瞪着青柳男人有着淡淡眉毛、长长下巴,年约三十多岁,表情看起来像爬虫类。
只见他将枪口对准青柳身体,手指放在扳机上。
青柳全身震,心想“他要开枪”,右手赶紧伸进口袋中,仅以左手抓住绳索,左手手腕肌肉高高隆起,当初搬运沉重货物感觉重新回来。
脑袋还无暇细想,身体已经感到恐惧。“开枪就完,开枪就完。”青柳面心急如焚地想着,面从口袋中取出样东西——飞镖。
他抓直飞镖,左腕施力,让上半身向后仰。根本没时间瞄准,对方随时会开枪。“他快开枪,他要开枪。”内心充满着焦急不安,他奋力抬起右腕,左手紧握绳索,将飞镖朝着阳台栏杆方向迅速投出。
“飞镖?是那种对着靶子丢出去飞镖吗?”
“还有别东西叫做飞镖吗?你告诉吧。”
以前曾经跟管理员交谈内容闪过脑海。由于挥出动作太大,绳索承受不负担,突然传来声类似金属片弹开声音,栏杆扭曲变形,绳索完全松脱。
看见飞镖插入握着手枪男人耳边瞬间,青柳身体也开始下坠。背包差点脱手飞出,他赶紧用力勾住背带。
下面刚好是花丛,几株杜鹃花整齐排列。青柳以弯曲膝盖着地,下巴撞在膝盖上,脑袋因冲击陷入片混乱,枝叶割伤脚,但没时间去管痛不痛。
他试着站起来,确定关节还能动、膝盖也没有受伤后,便跨步狂奔。
回头看,那两个男人还站在稻井先生家阳台上,其中人因为被飞镖射中,正用手捂着耳朵,另人则举起手枪对准自己,或许是距离太远,并没有开枪。
公寓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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