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子眼神令行伸感到害怕,“孩子他爸,杀好吗?”随后她突然嘴角下垂,“啊,对不起,你已经不是孩子他爸。”
对痛失爱子夫妇二人来说,年末热闹节庆氛围近乎酷刑。行伸看到圣诞节装饰,胸口便掠过阵剧痛,仿佛无数细针刺进内心深处最敏感部分。
某天晚上,两人讨论如何过年。以前家人都会去怜子老家过正月。那附近有很多滑雪场,绘麻和尚人在上小学前就开始学习滑雪。
“有什好讨论,哪儿都不去也行。”怜子无精打采地看着行伸,“你总不至于想去长冈吧?”
“今年肯定不会去,老家那边估计也不方便吧……”怜子老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岳父母在避难所只待周左右,但周边还有些区域比较危险。
“不光今年,明年、后年……从此以后再也不用去。”怜子咬牙切齿地说。
“别这说,那毕竟是你老家啊。”
怜子缓缓摇摇头,直视行伸。“说实话,你是不是在怪?”
“怪你什?”
“是让他们去,你肯定在怪,对吧?当初你反对两个孩子自己去,却说让他们去。如果听你话,两个孩子就不会死,你是这想吧?”
“没这想过。”
“你骗人!葬礼那天晚上,你不是边喝着威士忌边嘀咕吗?说什早知道就不该让他们去,早知道就拦住他们。”
行伸哑口无言。葬礼当晚他醉得厉害,可能确实说过类似话。他确很后悔,为什就没有拦住他们呢?
“对不起,”怜子说,“听你就好。你肯定很恨吧?”
“没这回事。孩子们自己出门和地震无关,就算你陪他们起去,地震样会发生。”
“如果去,孩子们可能就会待在家里。”
“只是‘可能’而已,谁也说不好会发生什。”
“那为什葬礼那天晚上,你要说那种话?那是你心里话吧?你觉得是错吧?你说实话!”
“够!别再说这些没用话!”行伸忍不住吼出声。
怜子趴倒在桌上,纤瘦肩膀伴随着呜咽声上下起伏。
行伸走上前,把手覆在她背上。“怜子啊。”
“嗯?”
“们要不要从头来过?”
怜子仍然趴在桌上,但呼吸渐渐平缓。“什从头来过?怎从头来过?”
“们再生个孩子,把他养大。”
怜子缓缓起身,双眼通红。“你是认真?”
“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吗?们再这样下去就完,必须想办法振作起来,为此,们必须先找回人生意义。对们来说,人生意义只可能是孩子,你不这认为吗?”
“孩子啊……”怜子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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