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原抬起头,眼睛因充血而发红。“确认亲子关系必须做羊膜穿刺检查,至少需要怀孕满十五周。如果那时再决定终止妊娠,夫人身体所承受负担就太大。”
神原颤声说出话,令行伸烦躁达到顶点。他用尽全力拍打面前桌子,怒吼道:“这叫什话!难道没有别办法吗?”
神原下半张脸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还有种方法,是绒毛取样……”
“绒毛取样?”
“绒毯绒,毛发毛。绒毛是胎盘组成部分,所以采集到绒毛就可以鉴定亲子关系。”
“这个检查可以在现阶段做,是吗?”
“理论上可行,只是技术上有难度,而且很危险,所以日本几乎不做。流产风险非常高。如果你们做好流产心理准备,们可以安排检查。”
行伸拼命克制揪住对方衣领冲动,什叫“做好流产心理准备”啊!你知道们为这次怀孕倾注多少心血吗?
怜子始终言不发,她眼泪落在地板上。
“们考虑下。”行伸来回打量着泽冈和神原,说道。
回家路上,行伸和怜子都没有说话。到家,怜子便倒在卧室床上。行伸以为她会掩面哭泣,却没有听到呜咽声,后背也没有丝轻微起伏。
“怜子。”行伸唤道,“你说怎办?”
妻子没有回应。
是啊,她也给不出答案,行伸对自己说。他独自来到客厅,喝起加冰威士忌。不喝点酒是无法冷静思考。
只能同意检查,这就是他结论。冒着流产风险也得查。问题在于检查结果。
如果是们孩子,那就谢天谢地。两人只要和之前样关注怜子身体变化,祈祷孩子平安长大即可,可如果不是,如果那不是们孩子……
那就不能生下来。放弃,也就意味着终止妊娠。
行伸握紧手中古典杯。终止妊娠,然后该怎办呢?再次接受不孕治疗吗?不是已经决定这是最后次吗?
听到有动静传来,行伸抬起头,见怜子朝客厅走来。她低垂双目,走近餐桌,在行伸对面坐下。
“你还好吗?”行伸问。
怜子短促地“嗯”声,视线落在行伸手边,好像是在看古典杯。
“要不要来点?”
怜子迟疑似舔下嘴唇,随后摇摇头。“现在不能喝。”
“也是,”行伸点点头,“还不知道检查结果。”
孩子是们可能性并不为零。
怜子轻抽鼻翼,做个深呼吸,凝视着行伸眼睛,说:“不做检查。”她语气斩钉截铁。
“啊?”行伸感到困惑。
“今天早上说过话,你还记得吗?”
“得想想。”
“不管有什毛病,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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