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冈支吾着,望向身旁神原。
“是发现什问题吗?进展不顺利?”行伸问。
“不不,那个……顺利是顺利,但……”神原舔下嘴唇。他脸色发白,表情有些僵硬。“用句话来说,就是太顺利,所以觉得有点奇怪。”
“你说什?”行伸与怜子对视眼后,将视线移回神原身上,“什意思?太顺利有什不对吗?”
“其实……”从喉结活动可以看出神原咽口唾沫,“此前夫人受精卵就算状态良好,也很难发育成熟。这次情况也样,受精卵状态甚至称不上良好,所以们抱着很有可能失败念头进行植入……这些们也对夫人讲过。”
“确实讲过。”怜子答道,“和先生商量过,如果这次不行就放弃。”
“可是现在已经顺利怀上,发育得也不错,难道不是吗?”行伸问。他不明白医生们到底想说什,声音不由得尖锐起来。
“是这样,”神原苦着脸,看上去十分难过,“们有可能弄错。”
“弄错?弄错什?”行伸语气听起来更严肃。
“弄错……受精卵……”
“你说什!”行伸心脏在胸膛内剧烈地跳动起来。
“们可能拿其他患者……卵子……受精卵……然后植入……夫人……体内……”神原声音颤抖。
怜子在行伸身边双手掩面,无力地垂下头。
神原突然跌下沙发,两手撑地,额头紧贴地板,向两人下跪谢罪:“必须向你们表示由衷歉意。真是太对不起!”
旁泽冈表情苦闷地站起身,言不发,深深地低下头。
行伸脑中片空白。他看看眼前两个低头男人,望眼身旁垂着头妻子,最终将目光落在自己手表上。个看似离题念头瞬间在脑中闪而过:接下来有什要做事吗?
行伸立刻意识到,接下来必须抗议,必须让对方做出解释。他心底涌起股冲动:就算为此耗费再长时间也在所不惜!
“这到底是怎回事?”行伸语调平和,但他只是没有余力表露情感罢,“请你们解释下究竟发生什,请详细说明。”
“神原,”泽冈说,“给汐见先生他们做下解释。”
“是。”神原抬起头,“们把受精卵放在有营养液器皿中培育,盖子上面贴着写有患者名字标签。这个盖子可能盖错,然后们就这样,错误地把那个受精卵植入夫人……”他声音越发虚弱。
“为什……”行伸呻吟似说道,“为什会这样?你们不是在操作们受精卵吗?为什还混有其他人受精卵?”
“是这样……另个患者寄存两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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