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变,再次低头看起了名片。“这个搜查一科——”
“是负责杀人案的。”
芳原亚矢子表情严肃起来,点了点头,挺直后背。“恕我冒昧,这次的事,想必你很吃惊吧?”
松宫也调整坐姿,回视对方。“是的,我现在还难以置信。”
“但这是事实。那个人坦承你是他的儿子。”
“那个人是……”
“芳原真次,我的父亲。”芳原亚矢子语气坚定。
强有力的眼神,形状姣好的眉,细长挺拔的鼻梁——看着这张脸,松宫不合时宜地想,这就是所谓气质凛然的美女吧。“如果是真的,那你就是我的姐姐或妹妹了。”
“让你多有顾虑,我也于心不安,我先声明,我已经四十多岁了。如果父亲说的是实话,那你是我的哥哥还是弟弟?”
“弟弟。”
芳原亚矢子紧绷的嘴角松弛下来。“我想也是。”
服务生来到近旁送上饮品,松宫立刻将手伸向啤酒杯。喝下一口后,他才意识到因过于紧张,自己的喉咙干得厉害。“我想问的事太多了。首先,你的父亲为什么现在才坦白?姑且不论内容真假,他本人是怎么解释的?这一点我很在意。”
“你的疑问合情合理。”芳原亚矢子把盛有新加坡司令的细长玻璃杯放回桌上,“我想是他本人觉得要坦白只能趁现在。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猜测?你没向你父亲确认过吗?”
“没有。其实他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
松宫皱起眉头,表示难以理解。“怎么回事?”
“父亲是在遗嘱中坦白的。”
“遗嘱?”
“对。父亲是癌症晚期,已经时日无多,因此他起草遗嘱并写下这段自白。”芳原亚矢子从身边的包里取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放到桌上。
“我能不能拜读一下?”
“请。我带来就是为了给你看的。”
松宫拿起纸摊开。这是遗嘱部分内容的复印件。只看了开头,他就为之一震。
下述此人为遗嘱人芳原真次和松宫克子之子,遗嘱人对此予以承认。
其后写着“姓名松宫脩平”,住址是他们此前在高圆寺租住的公寓,户籍所在地也照此书写。自己的出生日期正确无误,户主是松宫克子。
“这份文件由公证处协助起草,遗嘱人在世时也允许开封阅读。起草遗嘱时的见证人建议我先确认一下,结果我看到了这一页。”
松宫长出了一口气。“你说的这些情况我了解了,但事情经过我完全不清楚。这件事实在令我出乎意料。”
“你母亲什么都没说过吗?”
“没有。我在电话里也说了,我知道的是父亲已经去世。之后我与母亲在群马县的高崎生活,后来搬回了东京。”
芳原亚矢子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拿起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