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鸟死,怀疑是妈因为过于喜爱它,而把它毒死。趁人不注意把它埋在们教学楼门前花盆里,这样每天都能经过它。高红说,知道,金子底下有蝎子。八哥在镜子前面转圈,说,碎觉!镜子里八哥却没有动,然后它跳跳,跳进信封里。
魏明磊站起来说,抱歉吓你跳,这些信就是这个样子,而非想玩什花招,这多年也被它们折磨得不轻。现在它们是你。高红坐下捂着脸说,不行,你得把它们带走。魏明磊说,照顾它们二十年,今天如此辛苦把它们背来,是不能拿回去。高红说,求你。魏明磊说,如你刚才所说,们认识吗?高红说,那烧它们。魏明磊没有说话,只见桌上信封震动起来,三五行地立起来,在茶几上走圈,如同游行般,几个略有破损信封,稀稀拉拉跟在后面,几十秒钟之后,又都叠压着躺下来。高红说,你想去卧室休息会吗?明天早晨直接从这走吧。魏明磊说,有自己房间。你还记得你写最后封信吗?或者说,为什们之后不再写信?高红说,确实忘记,但是那天总会到来是不是?她直没有停止喝酒,眼角因为酒精而耷拉下来,层油脂也从面皮后面渗出来。她边喝着边用粉红色舌头舔着嘴唇,不知从何处而来笑容在她脸上涌动着,她快要抑制不住自己欲念,两条腿搭在起,好像故意锁闭着某处,身子从椅子上探出来,不时地用手抹去细长脖子上汗珠。还没睡过魔术师,高红说,这种人是不是在什地方都能使出戏法?魏明磊说,们看看最后封信吧,既然你还不困。高红说,当然不困,睡觉是多大浪费啊。精力充沛,愿意醒多久就醒多久。刚才恐惧使她瑟瑟发抖,发现自己无计可施之后,她又对令她恐惧之人产生某种依恋,魏明磊能感受到这点,这也许已经成她习惯,他为自己感到羞耻,同时也觉得不虚此行。
魏明磊从信堆最底下抽出封信,这封信角略有破损,不过用白纸补上。他从桌上烟灰缸里拿起火柴,仔细地把红蜡烤软,然后轻轻打开这封信。根绳子游出来,大概米多长,在茶几上爬行,这是根普通麻绳,唯特殊之处是它是崭新,如果再过些时候,它就跟其他麻绳模样。高红指着麻绳笑说,绳子。绳子说,怎这热?高红说,因为这是南方啊。绳子说,洗把脸。说着它钻进高红酒杯,把头浸湿,然后爬到冰箱旁边,撬开冰箱门,兀自吹着冷气。高红说,它还挺可爱。绳子说,你说什?高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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