厦脊背遮住所有能骚扰光,就在这密实黑暗里头睡到实在清醒,才起来洗漱。十点多到台里,给领导交带子,领导已经看六七盘实习生带子,机房里气氛肃穆,那几个活跃同志都站着,好像被揪出叛徒,才发现,不但迟到,而且片子也没有剪,别人片子不但有特写,有音乐,还有低音朗诵旁白。领导说,你昨天晚上出工?说,没有。他说,那你为什现在才来?说,个发小掉到下水井里头,早上去看她。他看着说,哪里下水井?说,新华街玩具城对面那个,她边走边给打电话,突然掉到井盖里,摔掉四颗牙,想这多少有点责任,就赶过去。他说,你拍下来吗?说,什?他说,你把这个事儿拍下来吗?说,没有,还没有养成记者直觉,反省。他说,把你带子拿来。也是第次看片子,先是个人压腿,询问,然后打拳,之后就是个女人拉手风琴,另个女人唱歌,唱三首,音乐结束时候片子也停。她唱得真好,当时没觉得,现在才发现她在对着摄像机唱。他说,你在拍什?说,想拍这几个人状态。他说,好,什状态?说,早晨状态。他说,这女是歌唱家吗?说,不是。但是她打动。你听听她这句,倒下,就像那花样在等他到来,拍拍肩就会听你安排。前面有点不稳,但是这句唱得特别好。他说,嗯,得对你负责,上头有人要对负责,你明白吧?你先休息两天,不要来。把机器放在桌子上,你让想想。
晚上去父母家吃口饭,吃完饭看两人打牌,他们俩玩种积分制牌,玩很多年,怀疑是他们在某个牌种基础上发明。要用两副牌,先翻牌确定谁先出,然后另个人根据花色或者点数粘上去,粘不住时就要再抓,打到最后谁手里牌多,谁就输。看他们玩半个小时,就跟他们告别走。走到路上,给曹西雪打个电话,她没有接,就直接坐地铁到四台子,然后出地铁走大概二十分钟,找到那座房子。房子马路对面站着两个男人,九月夜晚里面,两人都穿着长袖衬衫,件是白色,件是黄色,都扎着裤带,穿着黑色西装长裤。其中个腋下夹着只扁包。两人挨得挺近,额角秃露,看着房子,并不怎交谈,好像是偶然在美术馆相遇两个陌生人,站在幅卷轴前面。看他们会,他们也看看,几分钟之后敲敲门,没人应答,又用手机给曹西雪打个电话,这回她接,说,在门口。她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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