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事,回几个微信,敲定几个需要见面事情。回头又查看邮箱,还是没有回信。把地板拖遍,用吸尘器吸猫毛。忽然想起妈老房子应该要开始供暖,北方这个时节已经相当寒冷,夜晚在路上走路人开始稀寥。给妈打个电话,想问问采暖费她准备没,如果没有就把钱给她打过去。她并没有接电话,这个时间她应该在看电视剧,每次看电视剧她都把手机静音,坐在离电视机两步远床脚,认真地看。有时候会梦见她,她曾经非常强壮,自行车前面装满菜,后面驮着,在寒风中骑行个小时,到家面色红润,神采奕奕,马上脱下外套开始做饭。现在则眼角下垂,整天裹着厚厚衣服坐在家里不动。梦里老是出现熟人,都是十几岁就认识人,们因为场先赢后输球赛而号啕大哭,三十岁之后朋友几乎不会梦见。那几个熟人全都已经断联系,但是他们就像心爱古董样,总是在梦中出现,被擦拭,端详。有次罕见地梦见那个意大利语翻译,她在译本薄薄册子,可是怎译都译不完,以至于头发都白,在她身边高叫,停下来吧,停下来吧。她没有听见话,手中钢笔像是装电池样不停地动来动去,伸手去推她,她拿起册子贴到脸上,说,你看好,这可是你书。你狗屁玩意儿,你想被理解,想逃遁其中狗屁玩意儿,累得脖子都细,可是你点不领情。下醒,摸摸枕头,床上只有个人。
武松睡着,尾巴落在键盘上。给他挪挪,他并没有像其他猫样,别人碰他尾巴就跳起来。他还在沉沉睡着,三角形嘴微张,脖子蜷在身体里,好像已经昏迷。又查遍邮件,发现有新信。
寒气从门板底下渗进来,火是旺,杀手说,想跟你换个位置,这样门开能看见,而不是有人突然走到背后来。男人烧酒喝得有点多,有些醉,双眼变长,面带微笑。好啊,他说,还是你想得周到。两人相对无言,杀手不喝,等着午夜到来。男人兀自喝着酒,时不时笑着摇摇头。男人忽然说,刚才骗你。杀手再次紧张起来,说,什事骗?男人说,杀过个人。杀手说,什人?男人说,第个来杀人,她追两年。终于有天夜里,在个驿站,跟这个差不多,追上。杀手说,然后呢?男人说,稳住她。那是个女杀手,擅使两把长锥,那时比现在年轻,风霜还没有把磨成老人,哀求她,她知道没有跟她对抗本事,就放下心来陪聊会。杀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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