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光曰……武帝(汉武帝——引者注)好四夷之功,而勇锐轻死之士充满朝廷,辟土广地,无不如意。及后息民重农……民亦被其利。此君之身趣好殊别,而士辄应之,诚使武帝兼三王之量以兴商、周之治……臣光曰:孝武(汉武帝——引者注)……异于秦始皇者无几矣。
——司马光《资治通鉴·汉世宗孝武皇帝下之下》
晚饭后,包顺贵从毕利格家来到陈阵蒙古包。他慷慨地发给陈阵和杨克个可装六节电池大号电筒,以往这是马倌才有资格用武器和工具。包顺贵特别交待任务:如果狼群攻到羊群旁边就开大手电,不准点爆竹,让你们家狗缠住狼。已经通知你们附近几家,见到你们打亮,大伙都得带狗过来围狼。
包顺贵笑着说:想不到你们养条小狼还有这大好处,要是这次能引来母狼和狼群,再杀他个七条八条狼,那咱们又能打个大胜仗。就是只杀两条母狼也算胜利。牧民都说今天夜里母狼准来,他们都要毙小狼,把小狼扒皮挂起来,再把狼尸扔到山坡野地,让母狼全死心。可不同意。跟他们说,就怕狼不来,用小狼来引大狼,这机会上哪找啊。这回大狼可得上当啦。你们俩得小心点儿,这大手电,能把人眼睛晃得几分钟内跟瞎样,狼就更瞎。不过嘛,你们也得准备铁棒铁锹,以防万。
陈阵杨克连连答应。包顺贵忙着到别包去布置任务,严禁开枪惊狼走火伤人伤畜,就急急地走。
这场草原上前所未有以狼诱狼战,虽然后果难以预料,但已给枯燥放牧生活增添许多刺激。有几个特别恨狼,好久不上门年轻马倌羊倌牛倌,也跑来探问情况和熟悉环境地形,他们对这种从来没玩过猎法很感兴趣。个羊倌说:母狼最护崽子,它们知道狼崽在这儿,定会来抢。最好每夜都来几条母狼,这样就能夜夜打到狼。个马倌说:狼吃次亏,再不会吃第二回。另个羊倌说:要是来大群硬冲怎办?马倌说:狼再多也没有狗多,实在不行那就人狗块上,打灯乱喊、开枪放炮呗。
人们都走以后,陈阵和杨克心事重重地坐在离小狼不远毡子上,两人都深感内疚。杨克说:如果这次诱杀母狼成功,这招实在是太损。掏人家全窝崽子还不够,还想利用狼母爱,把母狼也杀。以后咱俩真得后悔辈子。
陈阵垂着头说:现在也开始怀疑自己,当初养这条小狼究竟是对还是错。为养条小狼,已经搭进去六条狼崽命,以后不知道还要死多少……可已经没有退路。科学实验有时真跟屠夫差不多。毕利格阿爸主持草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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