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大,谁都想过好日子,人类历史在本质上就是争夺和捍卫生存空间历史。华夏小农,生世只管低头照料眼皮子底下小块农田,眼界狭窄,看不那远。咱们要是不来草原,不也还在那儿鼠目寸光、自以为是嘛。
门外传来三条大狗疯狂吼叫。杨克说:准是老王头来还马。凶狠二郎把老王头叫咬得下不马,吓得大喊杨克。杨克急忙出门喝住狗,让老王头进包,然后去卸马鞍。马被狠狠骑半天,全身大汗淋漓,马鞍毡垫完全湿透,冒着热腾腾汗气。杨克气得猛拉门进包。老王头浑身酒气蒜味,嘴巴油光光,连声说天鹅肉好吃,好吃。为不打草惊蛇,杨克只好忍住这口气,还得给他拿羊油。老王头抱着半罐羊油高高兴兴地走。杨克想到早晨还在自由飞翔那只雄天鹅,此刻竟在老王头肚子里和臭大蒜搅拌在起,心疼得直想哭。
三个人愣半天没说句话。为什不把老王头按在地上臭揍顿?为什不好好地教训教训他?但是他们知道对这帮人多势众盲流痞子,打,不敢打;讲道理,又全是对牛弹琴。
真想治他们,唯方法就是以毒攻毒。陈阵和高建中都赞成破坏老王头筏子,而且要毁得他们无力再造。定要确保小天鹅出世长大飞走。杨克伤心地说:看明年春天天鹅们是不会再回来。三人时黯然。
然而他们没想到队里通知当晚全队政治学习,传达最高最新指示,规定不准请假。这使他们错过破坏筏子唯次机会。
在额仑草原杀吃天鹅是包顺贵开头,但是那次是在打狼队帐篷里。那锅天鹅肉没放葱姜蒜和花椒大料酱油,只是锅清水加盐天鹅手把肉,当时所有猎手和杨克谁都没动筷子。包顺贵独饮闷酒,也没吃出皇帝宴感觉和心情来。他甚至说,天鹅肉跟他老家用玉米泔水喂出来家鹅味道差不离。
包顺贵这回及时赶到工地伙房。这锅天鹅肉是在汉式大灶里,加放汉人各式作料,大火小火精心闷制出来。再加上几十人划酒猜拳,轮番捧场,他确实吃出土皇帝土王爷感觉和心情来。
可惜肉少蛤蟆多。包顺贵和老王头各自独食盆肉,而其他伙计则没分到几块。天鹅宴散,包顺贵油嘴光光地去主持政治学习,可众伙计却闹开锅。他们馋虫全被勾出来,于是决定抽人在第二天天不亮就再披苇衣,再带弓箭,再进苇巷。为保险,他们还借来包顺贵半自动步枪。准备用枪打天鹅,要是打不着天鹅,就打大雁野鸭,怎着也得让大伙吃个痛快。
第二天早晨,杨克、陈阵和高建中被湖里枪声惊醒,三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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