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大狼又像是在天上翻云破雾,迎风飞翔。飞向腾格里,飞向天狼星,飞向它们生所崇仰自由天堂,并带走草原人灵魂。
陈阵仰望天狼,已经看不到周围山坡、蒙包、牛车和羊圈。他眼中只有像哥特教堂尖顶般旗杆和飞翔狼。他思绪被高高杆尖引向天空,引离草原大地。陈阵想,难道草原人千百年来把狼皮筒高高挂在门前长杆上,仅仅是为风干狼皮和炫耀战利品吗?难道不是种最古老最传统萨满方式,为狼超度亡灵吗?难道不是草原人对他们民族心中图腾举行个神圣仪式吗?陈阵发现自己驻足仰望本身就是种仪式,他在不知不觉之中,已将自己置于图腾之下、站在景仰位置上。草原精神和信仰像空气样地包围着你,只要你有灵魂焦虑和渴望,你就能感知……
杨克和张继原也久久地仰头欣赏,他们脖子终于酸。张继原说:咱们穿着打扮、生活生产用具都跟牧民没什区别,连脸色也成老蒙古。可还是觉得咱们不像地道草原人,咱们包也没有正宗蒙古味道。但是现在挂出这两筒狼旗,谁打老远看过来,都会以为这包是家地道老蒙古……
陈阵转转脖子,揉揉酸酸颈骨说:离开北京之前,也曾经以为蒙古草原就是“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真以为草原就是那和平安详……后来才知道,《敕勒歌》只是鲜卑族首儿歌,真正草原实在太严酷,草原精神其实都集中在狼身上。
杨克点头:怀疑草原民族真正精彩诗歌都没传下来,只有合汉人口味东西,才被汉人抄录下来流传至今。问过好几个牧民,他们都没听说过这首诗。
张继原仍然仰着头望狼,遍遍围着杆子转圈,耿耿地说:谁都知道这两条狼是狗咬死,,个额仑马倌,怎着也得亲手打死条狼吧。要不谁还会把当做额仑马倌?
二郎见被它咬死狼又在天上活过来,很是恼火。它不断仰头吼叫,并用两条后腿立起来吼,但狼毫不怕它,继续飞舞。它只好无可奈何地看着狼,看着看着,它目光开始柔和起来,似乎还有些羡慕大狼那身漂亮战袍。
下羔羊群渐渐走远。杨克背上接羔毡袋骑上马去追羊群。带羔羊群在草坡上渐渐摊开,还在人和狗视野里。陈阵对张继原说:你就惦记打狼打狼,走,还是跟去看小狼崽吧。
两人朝狼窝走去,陈阵搬开石头,揭开木板,窝中小母狗还缩在羊皮上睡懒觉,点儿也不惦记起床吃早奶。可是小狼崽却早已蹲在洞底抬头望天,焦急地等待开饭。强烈天光照进洞,狼崽就精神抖擞地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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