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个马倌,剩下人全都跟包代表走。就这样定!
兰木扎布对张继原说:那回马群,你完事就回家歇两天吧。说完便带着本队和外队八九个马倌狂奔而去。
马队狗群跟着包顺贵翻过三道山梁,山下是大片白金般茫茫旱苇。苇地四周是洁白残雪。王军立等五六个知青簇拥着包顺贵,都说这是个极理想火猎场。王军立诗性大发,朗声吟道:欲破狼公,须用火攻,万事俱备,不欠西风。
巴图骑马从苇地中跑到包顺贵和乌力吉面前说:没有惊动狼,好大群,就在里面。包顺贵用马鞭指向苇地说:各组组长听好,组在东,二组在西,三组在北,三面围住苇地。
四组再绕到南面去,在东南先点火,先烧断狼后路,点完就撤到上风头远处去。、二、三组人看到南面冒烟,就三面点火。全队人马狗都在火边等着,狼跑出来,就放狗追,用枪打。执行吧!
第四组知青马当先,冲过去,四组牧民跟在后面。其他各组也向指定地点包抄。
陈阵跟着毕利格老人走进苇地,仔细看看。这是片多年未被野火烧过大苇地,两人多高旱苇下面是厚厚层陈年旧苇,足足有半米深。无论是新苇还是旧苇都干得没有丝水分,饱含油性。
老人说:这会儿,苇地里狼准是听着外面人和狗动静,可狼不怕。苇子这密,狗跑不快,人也使不开套马杆,里面又黑又暗,马踩苇子啪啪响,人到哪儿狼都知道。苇地里有好多狼小道,人马狗进去狼就顺着小道跑到你后面去。冬天春天苇地,是狼天下,进苇地抓狼难啊。额仑草原狼都让野火烧过,可是狼哪会想到人会放火烧苇地,草原上从来就没有这样事。还是外来户主意多,主意狠。这群狼算是完啦。
突然,有人大叫:点火!点火!陈阵急忙拽着老人马笼头跑出苇地。东南方向已冒起滚滚黑烟,刹那间,东西北几十个火点同时烧起。包顺贵还叫人用苇子扎成苇圈,点着火以后,顺大风抛进苇地深处。密密匝匝油皮枯苇,遇到明火大风,顿时像油库爆炸样燃烧起来,几丈高火焰喷出几十丈浓烟,在空中汹涌翻滚。几千亩苇地立即变成火海,火海上空飞舞着被热风卷起黑叶黑管,像遮天蔽日黑蝙蝠群向东南方向急飞。包顺贵在高坡上大声叫好,俨然位指挥火烧连营七百里东吴大将。
在苇地西边回旋弥漫烟尘中,毕利格老人突然面朝东方天空跪下,老泪纵横,长跪不起,口中念念有词。陈阵听不清楚,但他能知道老人在说什。
风向忽然回转,狂风裹着呛烟黑火朝老人卷来。陈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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