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感叹道:阿爸,啥时候才能学得像您那样啊?
陈阵感到马队还在爬坡,抓紧时间又问:咱们牧场除您以外,还有谁有这个本事?老人说:除几个老马倌,就是几条老狼。陈阵追问道:那是人厉害,还是狼厉害?老人说:人哪能比得狼。从前有条出名头狼,把畜群祸害得好惨呐,把王爷宝马都咬死。
后来王爷派最好猎人炮手折腾大半年,才把那条头狼抓住。不曾想那条头狼是个半瞎子,只眼是瘪,只眼是浑……
胯下马身已平,老人立即止住话头。马队翻过坡顶,再下到坡底就踏上片平坦大草甸。毕利格加快马步,大队人马狗紧随其后,悄声疾进,听不到女人和孩子们嬉笑声,整个马队像是支训练有素正规骑兵,正在执行项严格军事任务。而实际上,这支队伍只是临时召集、包括老弱妇幼在内杂牌军而已。如果是草原青壮武士和强壮战马组成草原正规骑兵呢?陈阵真实地感受到草原民族那种卓越军事素质和军事天才普及性。
“全民皆兵”,在华夏中原大地只是个口号或理想,而在蒙古草原,早在几千年前就已成为“现实”。
离指定地点越近,队伍中紧张气氛就越浓。不久前狼群全歼军马群,已大大地胜局,而额仑草原人们投入全部力量,此战胜负还未见分晓。陈阵也开始担心,用狼所擅长夜战、偷袭战和围歼战,来对付那群听觉嗅觉远高于人狼,是否有些班门弄斧?早几年,牧场年年组织大规模打围,但总是战绩平平,十围五空。场部大车老板挖苦道:打围,打围,个蛋子叫驴(种驴)——没准。
由于上次军马群被狼群全歼影响极坏,如果此次围狼战不能使上级满意,牧场领导班子有可能被全部撤换。据场部人说,上面已放口风,准备从除狼灭狼有成效几个公社牧场,抽调得力干部来充实额仑宝力格牧场领导班子。因此,乌力吉、毕利格以及牧场众马倌,都准备拿出他们真功夫,好好刹刹额仑草原狼群气焰。毕利格在战前动员会上说,这次打围至少要剥下十几张大狼皮筒子交上去,要是打不着狼,其他公社牧场打狼英雄就该来管额仑。
天更黑更冷,草原凌晨酷寒和黑暗压得人们喘不过气来。杨克悄悄靠近陈阵,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队伍散开,包围圈空隙太大,狼就是从马蹄旁边溜过去你也看不见,真不知道毕利格有什高招。杨克把脸钻到马蹄袖里,看看腕上夜光表又说:咱们走两个多小时,队伍该散开吧?陈阵抓住杨克袖筒,把头伸进去,终于看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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