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者,盖匈奴之别种。姓阿史那氏,别为部落,后为邻国所破,尽灭。其族有儿,年且十岁,兵人见其小,不忍杀之,乃刖其足,弃草泽中,有牝狼以肉饲之。及长,与狼合,遂有孕焉。彼王闻此儿尚在,重遣杀之。使者见狼在侧,并欲杀狼,狼遂逃于高昌国之北山,山有洞穴……狼匿其中,遂生十男。十男长大,外讬妻孕,其后,各有姓,阿史那即也……
——《周书·突厥》
人们终于可以去起获他们应得年货。雪湖上寒气越来越重,雪面也越来越硬。老人对猎手们说:腾格里在催咱们呢,快动手干吧。雪湖上人们飞向各自地盘,猎场上又出现热气腾腾欢乐场面。
老人带陈阵来到个不大不小雪坑边上停下来。老人说:别找太大雪坑,要是雪坑太大,里面黄羊就太多,七八只十几只憋死大黄羊堆在堆,热气大,雪坑里雪会半会儿冻不住羊。这多热气,焐半天夜,羊肚子早就憋胀,腿也支棱着,肚皮也憋紫,小半羊肉也早就焐臭。这会儿羊就算冻上,冻也是半臭羊。这种羊拉到收购站,卖不半价钱,人家看羊肚皮就得压你两级价,只给你皮钱,肉钱就分也没有。可这些半臭羊狼最爱吃,埋在这里羊,额仑狼群准保得惦记个冬天。
咱们就把最好狼食给狼留下吧。
老人趴在毡上把桦木长钩插进坑里,雪坑足有两米多深。老人点点地探,不会儿,他猛地使劲,稳住杆,然后对陈阵说:已经钩住只,块儿往上拽吧。两人边拔边又往下顿,好让继续下漏雪沙把冻羊身下空隙填满,再把羊点点地垫上来。两人都站起身,慢慢斜拽,只满头是雪冻羊头露出雪坑。铁钩不偏不斜,刚好钩住羊咽喉,点儿也没有伤着羊皮。陈阵弯腰,双手抓住羊头,使劲便把只五六十斤重大黄羊拽到毡子上。黄羊已经冻硬,肚皮不胀不紫,这是只被迅速憋死和冻死黄羊。老人说:这是只等好羊,能卖最高价。
老人喘口气说:里面还有呐,你来钩吧,要像钩那些掉在井底水桶样,摸准地方再使劲,千万别钩破皮,那就不值钱。陈阵连声答应,接过杆,插进雪坑,轻轻地探,发现这个雪坑底下大约还有两只黄羊。他花好半天,才探出只羊形状,又慢慢找到羊脖子,钩几下,总算钩住。陈阵终于在草原雪湖中,钓上来第条“大鱼”,钓就是五六十斤,还是只平时连骑快马都追不上大猎物。他兴奋地朝岸上杨克大喊大叫:看看,也钩上来只,特大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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