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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龙师 > 狼图腾 > 第2章

第2章(11 / 12)

水,放掉些大坝盛不下洪峰峰头水量。黄羊群中那些还保存速度和锐角羊刚刚冲出闸口,狼王立即率狼重又封住缺口。此刻包围圈里全是些没速度、没武器、没脑子傻羊。狼群个冲杀,失去头羊公羊乌合之群,吓得重又蜂拥爬上山梁,并呼噜呼噜地冲下大雪窝。陈阵完全可以想象那些尖蹄细腿、大腹便便黄羊会有什结果。

黄羊群和狼群都消失在山天交接线上。千羊奔腾,血液喷涌围猎场突然静下来。草坡上只留下七八具羊尸,还有几只伤羊在无力地挣扎。这场围歼战,从总攻开始到结束不到十分钟。陈阵看得半天喘不过气来,心脏狂跳得已经心律不齐。

老人站起身来,抻抻腰,在雪窝边上大丛高草后面盘腿而坐。从蒙古毡靴里抽出杆绿玉嘴子烟袋锅,装锅子关东旱烟,点着,又用袁大头银元做“锅盖”,压压烧涨烟末,深深地吸口。陈阵知道这套烟具是老人在年轻时,用20张狐皮跟个从张家口来旅蒙汉商换。知青们都说换亏,可老人十分喜爱这套烟具。他说买卖人也不容易,这老远走趟,碰上马匪连命都得搭上啊。

老人吸几口烟说:抽完这袋烟,咱们就回家。

陈阵猎兴正盛,急着说:咱们不去山梁那边看看?真想看看狼共圈进去多少黄羊。

就咱俩,你敢去吗?老人说,不去看,也知道。起码几百只,除小羊,瘦羊,运气好羊,能从雪窝子里逃掉。剩下羊都去见腾格里啦。你别着慌,这群狼吃不多少,咱们全组人来拉也拉不完。

为什小羊瘦羊倒能逃掉?陈阵问。

老人眯着眼说:小羊瘦羊身子轻,踩不塌雪壳,就能绕道逃走,狼也不敢追。老人笑道:孩子啊,今儿见着狼好处吧。狼群不光能替人看草场,还能给人送年货。今年咱们能过个好年。从前,狼打黄羊全归牧主、台吉、王爷。解放后,都归牧民啦。额仑规矩,这样猎物,谁瞅见就归谁。你们包明儿多拉点儿,这是咱俩瞅见嘛。蒙古人讲究知恩报恩,往后你别跟着别汉人和外来户整天吵吵打狼就成。

陈阵乐得恨不得马上就拉车黄羊回家。他说:来草原两年,吃尽苦头,没想到还能占狼这便宜。

老人说:蒙古人占狼便宜事多着呐。老人拾起马棒,指指身侧后另片远山说:那片山后面还有片大山,不在咱们牧场地界里,可出名。老人们说成吉思汗大将木华黎在那儿打过仗,有次,把仇人大金国几千骑兵全部赶进大雪窝。第二年开春,大汗派人去捡战利品,刀枪弓箭,铁盔铁甲,马鞍马镫都堆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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