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太太说错,他身上是有伤,不深,但是在不开灯情况下,肉眼也能看见道道长长短短痕迹。抬手换衣服时候凌霄停下,低下头,似乎是牵动腰身上最长那道伤口。
见他低头注视伤口处渗出红色,整个人静下来,将手上衣服放回敞开柜子里,在长凳前坐下,开始给伤口上药。
腰身上那道伤口从腰侧直延伸到后腰,他扭过头去也看不到,心想完,这妥妥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节奏啊,必须挺身而出去给他上药!凌霄这时冷不丁站起来,以为他发现,却没有,他只是转身走向身后排衣柜。
然后在更衣柜前停下来。
不知他要干什,心蓦地悬在半空,像被根强劲弹簧拽着。
凌霄有些迟疑地抬起手,试着拉下柜门,柜门从来不锁,自然是拉就开,他看着柜门“吱呀”声滑开,竟像是有些意外般愣住。
衣柜柜门后挂面镜子,他大概是打算用镜子好方便上药吧。
然而还是很惊喜,凌霄竟然知道柜子是哪扇,竟然还知道柜子里有镜子。现在就想回去狂摇老七肩膀,告诉他凌霄知道柜子是哪面,还特知道柜子里有镜子!
不过老七大概会回,你丫每次换衣服都要在柜子前左照右照照个不停,谁不知道你柜子里有镜子啊!
也许事实就是这样吧,但还是挺高兴,至少这说明在死皮赖脸地缠着凌霄以前,他眼睛里也不是完全没有。
凌霄站在镜子前——也不知道怎形容——傻看会儿?才把那面不大镜子取下来,坐回长凳上,抬起手臂,低着头,有些费力地上着药。
上完药他将镜子原封不动地挂回去,合上柜门,换好衣服,离开更衣室。
更衣室门关上,门外没有动静后良久,才松口气。要登上这座冰山,可能比想象中还要艰难百倍,他所有情绪都只能捕捉到点点,完全不解他,昨晚才从他身上感到那股莫名冷硬戾气,可就在刚才,当他若有所思取下镜子那刻,又觉得他仿佛从冰山变成雪原,虽然寒冷依旧,但是柔软而辽阔。
无从得知他那些捉摸不定情绪是为何,这个人对来说既迷人又神秘。
还很遥远。
换好衣服,也打算走,谁知拉门就傻眼。门没开。又拽两下,依然纹丝不动,开灯,检查门锁,不得不面对这个残酷现实——凌霄把反锁在更衣室!
***
“喂喂,老七吗?快帮个忙,被关在更衣室!”
“哈哈哈哈,你翻窗跳下来呗!你不是属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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