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已过,涌动海浪正徐徐上涨,宗铭攀着岩石爬上崖顶,只见云层渐散,月亮隐隐露出瓣暗淡弦。
白堡寂静无声,火灾带来忙乱似乎已经彻底平复,长窗换新窗帘,珍妮弗卧室亮着昏黄夜灯。
看来拉姆·辛并没有回来,伊藤健太成功地拖住他……宗铭微微放心些,退回树林,算下时间还有剩余,于是驾车往白堡西面沙滩开去。
云层愈发稀薄,朦胧月光洒在雪白沙滩上仿佛落层霜,宗铭按唐熠提供信息很快便到达片稀稀落落礁石林。
大小不黑色岩石散落在沙滩上,宛如在糖霜上撒把巧克力豆。这里已经是原始森林边缘地带,再往南就是稀疏阔叶林,宗铭下车边走边看,不时举起手臂比划,然而唐熠说得太笼统,这大范围很难在短时间内找到地道出口位置。
折腾许久无所获,宗铭不敢再待下去,只能先返回Ito。
回程还算顺利,只在通过“保龄球瓶”最低点时候趟点水,好在车子底盘高,并没有影响电机。宗铭将车子停回原位,翻窗返回自己房间,古巴护士正睡得安稳,发出微微鼾声。
时钟指向凌晨三点半,麻醉剂即将失效,宗铭将护士从地毯上拖起来,抱到门外放在走廊椅子上,刚要回房,忽听身后清浅脚步声缓缓走来。
“孔先生。”拉姆·辛臂弯搭着件白大褂,面沉似水,“这晚还不睡,在忙些什?”
宗铭心念电转,不知道他是碰巧刚从伊藤健太实验室下来,还是接到白堡电话以后便在这里等着自己,略沉吟反问道:“你呢,辛医生,怎忙到这晚,工作不顺利吗?”
拉姆·辛道:“工作很顺利,只是……不知道为什车子少三分之电量,晚饭前明明刚刚充满电。孔先生您知道是怎回事吗?”
宗铭淡淡道:“对电力车没什研究,会不会是太旧跑电?换辆车吧辛医生。”
拉姆·辛意味不明地笑下,再次问道:“你还没有回答问题,孔先生。”
“有点失眠,所以和护士小姐谈会儿心。”
“可她看上去好像昏迷。”拉姆·辛瞥眼护士,道,“似乎没办法和你谈心吧?”
“哦,们也许干点别。”宗铭抱起双臂,眯着眼道,“怎,你有兴趣知道点儿细节吗?”
“……”拉姆辛沉默片刻,忍耐地道,“你还真是敷衍呢,孔先生,都懒得找个像样借口?据所知你来这儿接受手术是为救你情夫尹俊河,又怎会三更半夜跟个素不相识古巴女人搞在起?”
“这冲突吗?”宗铭“呿”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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