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葬身大海。”
霍克与她视线交错,眼神晦暗不明,顿下道:“应该,夫人,那就有劳您。”
“本分。”克拉克夫人摘下手套,舒口气,“想他会没事……请让人把他送到手术室去。”
霍克低声吩咐,两名狱警抬着宗铭走。李维斯被踢得站不起来,咳出好几口鲜血,还在拼命挣扎着想扑过去。克拉克夫人接过助理医师送来镇定剂给他打进去,冰凉柔软手掌按住他脑袋:“不要动!”
李维斯心急如焚,担忧痛苦得几乎发疯,祈求地望着她:“夫人,求求你,救救他。”
“嘘——”克拉克夫人拔针头,背对霍克无声地对他说:放心。
眼神交汇,刹那间李维斯什都懂,克拉克夫人不是傻瓜,DHS把她派到这里来,不仅仅因为她是个心怀悲悯医生。
她定明白海上发生那场“营救”到底是怎回事。
克拉克夫人走,霍克阴鸷地目送她离去,转头道:“送他去禁闭室,任何人不要接近他,包括厨师在内。”
李维斯再次被塞进那个几乎不能称之为“室”黑盒子,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任何东西,只有他自己。
他蜷缩在狭窄地面上,亚麻囚服湿淋淋地贴着皮肤,冰冷刺骨,肩关节几乎脱臼,痛得连手都抬不起来,胸腹之间闷闷地疼着,嘴里全是血腥味。
黑暗和孤独潮水般掩杀过来,死去幽灵在四周漂浮,翻腾江面上,三轭帆船渐行渐远,父亲背影只剩下个不可触摸黑点……镇定剂正在失效,感觉剥夺后遗症正在蚕食他理智,但李维斯已经没有心情像上次样冷静而有计划地保护自己大脑,他无法控制地想着宗铭,担心他会不会死,担心他下周会不会被带走,送到其他监狱……
那样话是不是就要改D计划?
说起来,连C计划是不是真存在李维斯也有点拿不准,毕竟信口开河临阵作妖是宗铭拿手日常。
他该不会拿自己性命开这种玩笑吧?
李维斯头痛得厉害,喉咙干得冒火,但没有人给他送水,甚至都没人给他送身干燥衣服。囚服被他体温熨得半干不湿,散发着海水腥气,让人恶心欲呕。他挣扎着翻个身,发现自己可能发烧,寒气从骨头缝里冒出来,身体抑制不住地发着抖,震得牙齿咔咔作响,寂静之中仿佛坏掉发条在摩擦齿轮……
始终没有食物送进来,不过他也完全没有食欲,只是越来越困,越来越累,越来越虚弱……
最后,他终于彻底昏睡过去,全身心地投入黑暗与噩梦怀抱。
不知过多久,眼前白光闪下,李维斯瞳孔收缩,耳边传来闷闷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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