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生完孩子他依然没回到学校,刚出生婴儿天到晚除吃就是哭,饿哭,不舒服哭,甚至无聊也会哭。他生完孩子两个月后体重不增反降,神经衰弱得厉害。而布莱恩那个时候刚刚考上法学院,自己都忙得焦头烂额,李逸文也不期望他能帮忙。
布莱恩在结婚后还是老样子,平静又冷淡,不怎爱笑,也不太给他回应。但切随着时间推移都在慢慢变好,李逸文感觉布莱恩开朗不少,可偶尔他能感觉到对方满不在乎,而且他似乎不太喜欢和亚洲有关东西——李逸文曾以为布莱恩会说中文,因为他妈妈是个中国人。可当他提问后布莱恩表情却是不可置信还带着点鄙夷。
“当然不会,”他说,有点不屑,“为什要会?”
任何有关中国或是他母亲问题都会让布莱恩有攻击性,所以李逸文就聪明绕过这些话题,他不擅长和人争吵,如果对方不想提,那就不提。可李逸文隐隐有点感觉,他说不上来,他只是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于是他干脆把原因归咎于自己身上,“只是太累。”他想,“不该这敏感。”
他大概能猜到点,八成和钱有关,对于个学生来说想养家并不容易,而且布莱恩妈妈不喜欢他。但相对来说李逸文也不喜欢他妈妈,有点刻薄评价——带着点市侩感觉,和股底层味道。
李逸文向来不喜欢这种人,他在底层人民面前完全成待宰羔羊,他不擅长和他们打交道。李逸文父亲也有点类似气质,个学历不太高,又唯利是图商人;在他十二岁之后和父亲吵架从没胜利过,他总是被气理智全无却又句反驳话都说不出口,只能没出息嚎啕大哭。
他妈妈总会在这个时候安慰他,“你爸爸没什文化。”她说,“他说话不太好听,你也别太当回事。”李逸文像是只养尊处优家养动物,自然比不过外面那些凶狠野生动物。
可切都是钱,租房子需要钱,养孩子需要钱,即便是独自生活也需要钱。这时候父母支持就显得尤为重要,布莱恩母亲用行动表示自己不支持,除结婚后第次在布莱恩家吃饭时见过面,她在之后从未探望过两个人。而布莱恩父亲是个高大白人Alpha,和布莱恩很像,都同样不苟言笑。他看着很严肃,也不像会为二十岁结婚儿子贡献多少存款。
布莱恩还有个妹妹,比他小九岁,两个人长得并不相像,布莱恩更像白人而妹妹更像亚洲人。李逸文在见到这个女孩时候有些惊奇,因为布莱恩从未跟他提过自己有个妹妹。女孩在吃饭时候坐在他对面,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皮瞧他,被发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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