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文醒来时布莱恩依然拉着他左手,他只能挣脱出来,动作尽量轻下床,穿上外套下楼去准备早餐。他又把炖菜从冰箱里端出来重新加热,旁又打着火开始煎鸡蛋和培根。炖菜先咕噜噜响起来,于是他拧灭火,戴着手套把锅端到桌子上,从袋子里拿出几片面包塞进烤面包机里,打开开关,又转身去煎鸡蛋和培根。
面包先是叮声跳起来,李逸文没去管,先是把鸡蛋和培根盛出来放在桌子上,取个盘子去装面包,切都弄完之后又去洗个手,上楼叫文森特起床。
他用不少时间才把文森特从床上拽到浴室,李逸文跟儿子起洗漱完,把他赶到楼下,又去卧室叫布莱恩。
布莱恩已经醒,躺在床上玩手机。李逸文没走进去,抬手敲敲门,布莱恩听到声音就立刻收手机,向门口望去。李逸文根本就没走进来,看到他不太正常举动也没疑问,只是说句“早饭好,下来吧。”
布莱恩对着他笑笑,镇定点点头。李逸文目光也没停留,转身离开。
布莱恩这才把手机翻出来,删除所有屏幕上新发来消息。
他下楼时文森特做在桌子旁边吃着煎蛋,看着困下秒又要栽回盘子里。他走上前拍拍儿子头,文森特打个激灵,随后立刻向上看去,只是眼睛里不满在看到他瞬间就消失。布莱恩被逗笑,拉开椅子坐在儿子旁边。盘子里是李逸文早就分好早餐,他把盘子拉到自己面前才意识到缺个人。
“你妈妈呢?”他转过头去问文森特。
“他好像在收拾什东西。”文森特含口鸡蛋含糊不清地说,“就在客厅。”布莱恩有拉开椅子站起来,想去看看李逸文到底在做什。
李逸文背对着他面向书架站着,右手里满是书,左手捧着堆纸,皱着眉头翻弄着,看起来有点烦躁。“怎,”他走上前问道。
李逸文看他眼,把手里书递给他,“帮放到书架最上面,”他说,“够不到。”
布莱恩接过书,沓谱子,米白色封面,封面上无例外都是钢琴或者古典印花,还有几本复印白纸订成薄册子,第页手写着曲目名和作者。他翻过本又本却发现鲜少有自己认识。终于他看到个似曾相识名字,他停下来,把那册翻到最上面,中间偏上位置写着几个中文,他看不懂,但作者名字他确认识——L-I-S-Z-T;李斯特。
他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之前李逸文偶尔会提起,除莫扎特贝多芬肖邦之外他还知道唯音乐家。他有点犹豫,不确定李逸文是不是手误才把这个谱子塞进这堆要束之高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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