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自主注意隋轻驰
表情，想知道隋轻驰对自己演唱有什
看法，但隋轻驰双手抄在兜里，只是看着歌词，没有看他。间奏后，来到
隋轻驰Part，他才稍微朝前站近几分，他对着麦克风唱出第
句时，钟岛心猛地提下，玻璃外录音师也眼神微妙地回头看向吴天。他们都听出来，隋轻驰声音透着丝沙哑，那不是他们熟悉隋轻驰嗓音。
吴天拍拍录音师肩，示意没关系，让他继续唱。
钟岛能通过耳机听清隋轻驰声音，他音色状态明显不如从前，但很快他们就都适应，因为这首歌隋轻驰依然驾驭得很完美。歌曲演唱难度颇大，中间有段两人合唱时隋轻驰有个四度转调，点铺垫都没有，哪怕是很有经验歌手到这儿都会卡，会要求分段录，隋轻驰直接就转，音准毫厘不差，还有那些快慢不段落，钟岛靠着前期节拍器训练才能把握，隋轻驰就像在流速不同水域里游弋鱼样挥洒自如。
他声音是不复从前清亮，但他唱歌感觉没变，他声音和他看起来平淡漠然事不关己表情仿佛不是个人，在歌声里他听起来那自嘲而心酸。钟岛看着隋轻驰，只觉得心悦诚服，这首歌情绪是靠隋轻驰把握，他是真天王，现在
不及他半，他想。
录音遍就过，钟岛和人合唱从来没有遍就OK经历，隋轻驰以超强音乐直觉配合他，让他们不必直折腾到两个人都崩溃。
录音结束后，钟岛和录音师在棚子里听效果，隋轻驰就坐在录音间外茶水区沙发上，低头看着手机里照片。没有人上前打扰。
照片拍是傅错在平安夜那天留下来曲谱，除茶几上吉他谱，他后来还在二楼工作间里找到同首歌钢琴和弦乐谱。
那旋律不停在他脑子里回旋，他有些难受地捂着脑门，好像头顶灯光都能刺痛他。
……让写不那悲伤词，你让怎写得出来？
钟岛走出来，看到隋轻驰动不动地低头撑着额头，没有靠近。
直到吴天出来，隋轻驰才站起来，叫住他。
吴天转头，看到隋轻驰眼角红红，问：“你还好吗？”
“想发张专辑。”隋轻驰说，“demo都齐，你有时间帮弄下吧。”
吴天吃惊不已，愣好久才说：“……好啊，当然没问题。”
隋轻驰点点头，把黑色卫衣拉链拉到最高，回头想找吉他包背上，才想起自己是空手来。
吴天看着隋轻驰不打算多说就准备离开背影，问：“你和你工作室那边说过吗？要不要宣发下？”
隋轻驰背影停下，有些疲惫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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