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夜色越来越重，风也凉
下来。不知过多久，方卉泽又试探着叫声：“阿肃？”
萧肃昏沉沉地，略清醒
下，没有回答。方卉泽静片刻，屏息在他胸口摸把，仿佛怕他就这
死似
，确定他心口还是热，才喘下气。
萧肃听见他在窗口拨手机，号码位数很奇怪，不是国内电话。
果然，开口时他说是英语：“Yeager？”
耶格尔？查理.耶格尔？冒牌PHENIX公司那个研究员？萧肃警醒下，侧耳细听，听见方卉泽在向对方描述自己症状，体温、食量、在服药物……说得十分详细。
耶格尔不知道说些什，方卉泽语气有些低沉，道：“
要带他回ELYSION，但原先计划出点意外，要换条路，可能很辛苦……不确定他这样子能不能坚持到达……有没有什办法让他暂时好起来吗？”
对方问几句什，他有些焦躁，在窗前来回踱步，道：“不知道，他什都不说……但是怀疑他已经进入急发期……好，你稍后列个清单发给，明天去找找看。”
他们又说几句话，非常隐晦，语焉不详，但反复提到“ELYSION”。
ELYSION，希腊神话中极乐净土，据说位于列狄河彼岸无限原野，只有被神选中人才能获许进入。萧肃猜测那可能是个非常重要地方，警方直在寻找查理.耶格尔，大约就藏在那儿。
但这个名字太虚幻，应该只是个代号，不知道确切方位在哪儿。
方卉泽挂断电话，坐在桌边叹口气，之后从柜子里取出行李袋，悉悉索索地收拾着什。
萧肃闻到淡淡血腥味，偷偷睁开眼看下，发现他在给自己胳膊换药，个极为狰狞伤口在他上臂处，血肉模糊，仿佛是最近才受伤。
他用绷带裹好伤口，套上T恤，舒口气，关灯，慢慢躺在板床上。
窗户上没有窗帘，月亮慢慢从云彩里露出轮廓，洒进室如霜光辉。萧肃静静躺着，方卉泽却直辗转反侧，隔会儿便试下他额头，或者摸把他手心，替他擦擦鬓角冷汗。
迷茫间萧肃忽然想起他们小时候，有次他也是这样发着高烧，半夜被父亲带去儿童医院打吊瓶，方卉泽像个保镖样跟着他，会儿给他喂水喝，会儿给他扇扇子……
那时候，王桂玉应该还没找上他，方卉泽是方家名正言顺小儿子，养尊处优，光明正大。
如果直那下去，也许这切就不会发生吧？萧肃心里有些难受，至今想不通王桂玉为什要这样对待自己儿子，教他杀人，教他作恶，教他背叛亲人……
石鹏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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