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来。”
调解室外,少年对萧肃勾勾下巴,转身往走廊头走去。
萧肃肚子惊叹号和问号,但混在起搅来搅去最后都变成省略号,顿下,默默跟上去。
明亮灯光下,少年背影端直挺拔,仿佛比五个月前健壮些,黑衬衫下能看到明显起伏肌肉线条,头发理短,鬓角修得很整齐,显得下颌骨特别方正凌厉,多几分成熟男子气概。
萧肃莫名想起那晚他在月光下剪影,想起他咬在嘴里那把带血匕首,不由得喉咙发紧,浑身鸡皮疙瘩又冒起来。
为什每次见他都这刺激?
两人穿过空无人走廊,路过扇门时候少年忽然说:“等下。”
他推门进去,萧肃注意到门上挂着“刑侦科”牌子,从半掩门缝看进去,侧墙上挂着块白板,上面贴着些照片和便利贴,还画着繁复线条和杂乱符号。
照片上似乎是什犯罪现场,有远景,也有尸体特写。有那张仿佛是在解剖台上拍,死者胸口沿Y形切开,面容却栩栩如生,仿佛活着似,令人毛骨悚然。
萧肃下意识后退步,挪开视线。片刻后少年穿着外套出来,臂弯还搭着件风衣,说:“走吧。”
两人沉默着下楼,门口车位上停着辆摩托车,少年将风衣递给萧肃,说:“穿上。”而后跨上车,对他扬扬下巴:“上来。”
萧肃迄今为止都不知道他叫自己出来干什,要带自己去哪里,但被他冷峻气场压制,身体完全不受控制,中邪似上车坐在他身后。
“抓紧。”少年提醒道,捏把手,摩托车嗡声冲出派出所大门。
萧肃吓跳,没想到这玩意儿加速起来这快,手忙脚乱抓住他外套才没被甩下去。
摩托车在村道上疾驰,初秋风带着清新凉意,田野里飘来沁人心脾瓜果香。萧肃紧紧抓着少年衣服,半晌才对此刻诡异情景有那丝真实感——他就这样离开调解现场,跟个配着枪警察在马路上飙夜车!
没有民警,没有大师,没有神兽……
内心瞬间充斥着种难以形容危险快乐,萧肃压抑着想要狂笑冲动,大声问道:“去哪儿?”
少年微微侧头:“什?”
萧肃不得不把嘴凑到他耳朵上:“说你要带去哪儿?”
少年眼角余光瞥他下,嘴角勾,道:“送你回家!”
他们离非常近,近得几乎能看到对方脸上毛孔,萧肃感觉他下巴上绒毛擦在自己侧颊,比五个月前存在感强烈很多,心里莫名其妙升起丝感叹:这孩子发育得真快啊……
等等,回家?!
他背着枪冷着脸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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