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星河是坐着轮椅参加高考,严飞送他去考场,但没有等在考场外,他还要接着送外卖,送完上午单后,他骑车赶回考场,这时离考试结束已经过去个钟头,考场外个家长个考生都看不见。
因为最后单地址在旧城区,门牌号太难找,他花点儿时间才找对地方,等赶回来时已经来不及接到孔星河。
太阳很晒,人更歉疚,他给孔星河打去电话,听到关机声才想起孔星河没带手机。站在毒辣太阳下,汗水不停地流,严飞眯着眼环顾四周,不知孔星河会在哪里,然后就听见声嘹亮:“哥!哥!在这儿!!”
他转身望去,看见孔星河在校门口保安亭里冲他大幅度地挥着手,生怕他看不见。
从考场出来后没看见严飞人,带队班主任就拜托保安让孔星河进保安亭里休息下,等严飞这段时间孔星河直在和保安大叔唠嗑。保安看到这个姗姗来迟哥哥骑着外卖车,浑身是汗,本来想说什,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严飞进保安亭,孔星河就把水杯拿给他,说:“快喝点儿水!”他还转头问不知何时就聊得挺熟保安大叔,“师傅,能让哥在这儿歇会儿吗?”
严飞不知道说什,是自己来晚,让孔星河个人等这久,他却反而担心自己口渴,担心自己热。
这是剧本中没有交代严飞心理,但透过镜头却清晰地传达出来,包括导演介平安、副导演张韬在内监视器前剧组人员,都能从谭阵表情中看出他歉疚和心疼。
“他演得越来越好。”张韬小声道。
介平安默不作声地点头。
谭阵戏路仿佛变,人们不用再去猜他,可以轻易读懂他,虽然少几分神秘感,但多更多令人动容瞬间。
是因为太累所以放松控制力吗?介平安不这想,应该是因为……和他搭戏人演得太真。
自从迈过摄影机坎儿,盛野表演越发自然生动,当初自己和谭阵力推这个新人时,制片何璨和副导演张韬都直言对盛野心里没底,如今应该没有人会再对盛野孔星河说个“不”字。
在片场,盛野就是孔星河,他和这个人物好像融为体,剧组工作人员都会不自觉地照顾他,也都知道他有个哥哥,捡到他就找他哥什,虽然是开玩笑,但更是种认可。连编剧沈图有时都会搞错,盛野和她介绍历代奥特曼,她就老觉得孔星河也喜欢奥特曼,盛野玩宝可梦手游,她就觉得孔星河应该也喜欢皮卡丘。盛野两个字已经快成孔星河另个名字。
盛野甚至在带着谭阵入戏。谭阵表演向来是克制,他情绪不那清晰地刻画在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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