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问他真觉得自己就该被执行死刑吗?但他却说他不懂这些。法官随便怎判都好。至于说为什觉得死刑也不坏,是因为人早晚都要死,既然这样,如果临死之日还需要有人来决定话,那是谁都无所谓。听这话,您有什感想。”
中原感觉有坨沉重东西圧在胸口,他直在找能准确表达出这种感觉词汇。
“该怎说呢……是感觉空虚吧。或者说是感觉郁闷也行。”
“也是这想。”平井吐口气。“蛭川没有把死刑当成种刑罚,而是当成自己应有命运。通过审判,他看清自己命运走向。所以别人怎样对他来说都可以。之所以撤销上诉,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命运好不容易才定下来,现在要重新来话就太麻烦。在确定死刑之后,也曾经不断与他进行书信或者面对面往来,希望能让他重新面对自己罪行。但对他来说,那已经是过去式。他之关心自己现在命运走向——您知道执行死刑事情吧。”
“知道。报社打电话告诉。”
那时候距离下达死刑判决已经过去两年,记者是想就此事采访中原看法,却被中原给拒绝。执行死刑法庭或者其他国家机关都没有通知中原此事,如果不是记者打来电话,他恐怕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件事。
“知道这件事情以后,有什改变?”
“没有。”中原立刻回答。“什……都没有改变。只是觉得‘啊,这样啊’,此外就没什。”
“是这样吧。另外对于蛭川来说,最后他也没有真正去反省。死刑判决没能改变他丝毫。”平井斜眼看着中原说:“死刑是无力。”
中原像往常样在套餐店吃晚饭以后,回到家打开小夜子原稿。
死刑是无力——这句话现在还在中原脑海中回响。
采访平井而写那篇文章,为什写到半儿就突然挺住。这个理由中原现在也多少明白些。恐怕小夜子还是没办法接收平井意见吧。死刑无力之说是让她怎样都无法承认。
然而,她应该和中原样,听蛭川之前故事,又经过漫长又漫长审判之后,都强烈地感到这场审判是那毫无意义。蛭川没有把死刑当成是对自己刑罚,而是看成是自己命运中应有东西而接受。他没有反省之意,也没有对遗族谢罪意思,只是每天坐等行刑那天罢——
如果自己没听到这些就好。本来中原觉得,那个男人是后悔也好是反省也好,都和自己无关,但在内心深处,他也希望能够让蛭川赎罪。蛭川带给自己伤痛不是那点半点,而是深不见底伤痛。死者家属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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