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乔振海说,“你不知道,小周儿子十四岁上析大,可把她得意坏,逢人便说,自己儿子从来不看书、不复习,却又是跳级又是考第,还非说什他脾气差,目中无人,不孝顺,好像有这样儿子愁坏她似,实际上,那眉飞色舞样儿,哼,眉毛都翘天上去。口是心非,她儿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宋雨樵不是这种人!”乔宇颂脱口而出道。
徐傲君不屑地问:“他不是?他不是,怎不把自己笔记给你?”
听罢,乔宇颂哑口无言,只觉得自己心好像被放在烤炉上煎烤似,发出嗞嗞声响。
“行,怎说你也不会听,赶紧睡觉去吧!”徐傲君白他眼,“出去玩儿不说声。你不晓得你爸起夜发现你不在,有多担心。”说着,她把手里笔记本递给丈夫,兀自离开客厅。
面对面色愀然乔振海,乔宇颂心中有愧,小声道:“爸,对不起。”
乔振海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半晌,把笔记还给他,叹气道:“早点儿休息。”
回到房间,乔宇颂没有开灯。
他把装满笔记本袋子放在门旁地板上,摸着黑爬上床。
在黑暗里呆坐片刻,乔宇颂翻出存储在手机里电话号码,想给宋雨樵打电话,问问那些笔记是怎回事。
他本就憋屈,以为自己好不容易能名正言顺地反驳徐傲君,结果却还是被徐傲君训斥得说不出话来。
真像徐傲君说那样,宋雨樵不肯把自己笔记借给他吗?但如果真是如此,为什宋雨樵还要大晚上特意送笔记过来?为……吃烤串?不,不可能,因为吃烤串是
他提出。
乔宇颂脑子混乱极,徐傲君话直在他脑海里回荡,话里话外全是他和宋雨樵不是个世界人,他们压根不可能成为朋友,他们不合适、他们不配,他们相处每分钟都是浪费时间……
渐渐地,乔宇颂呼吸困难。
他张皇地抱紧自己双膝,让自己在黑暗里缩成团。
他大口大口地呼吸,试图吸入更多氧气,双眼狠狠地瞪着伸手不见五指黑暗,可最终还是盛不完满溢泪水。
眼泪是咸,他没来得及擦。
白色太阳炙烤着柏油路面,像是个生鸡蛋掉在地上,能砸出个荷包蛋来。
转眼间,距离高考还剩下不到周时间。
启行对高三应考生补习项目结束,补习班老师给宋雨樵打电话,说有些费用要结算。
宋雨樵不定要弃考。
当然,这只是个对自己开玩笑念头。正如他对乔宇颂说,虽然被保送,但如果高考成绩不如意,学校方面还是有权利取消他保送资格。高考,宋雨樵还是要参加,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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