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分成两半。那条中分线很贱,特别像裁缝在布料上留下剪切线,总有种冲动,想顺着那条线,把她从中间劈开,有信心分得分毫不差。
幼儿园只有个大教室,个大宿舍,个大厕所,所以既没有大班小班之分,也没有男女之分,二十几个小孩挤在起,每到自由活动时间,就乱成八宝粥。
幼儿园只有个老师和个园长。
郝老师是镇里个年轻女孩,高中毕业后就留在镇里当孩子王。她长得点都不好看,还有点胖,额头上有着缤纷豆豆,有红色,也有白色。
园长是个老头,没有儿女和亲人。胡子上常常挂着锅巴,那是早晨喝粥留下干痕。他就住在幼儿园,除肩负园长重任以外,还负责做饭、打扫卫生和看大门。他很穷,镇里只给他微薄工资和个“园长”名头,他常常穿着带补丁裤子,给小孩们发冰糖吃,所以多数小孩都喜欢他。
幼儿园大致情况就是如此,这里几乎不教们认字,之所以还继续留在这里,完全是因为,可以坐在孙笑笑坐过地方。
况且,陈豪天出门,也没有地方可去。
3.
坐在孙笑笑坐过凳子上,抚摸着孙笑笑摸过桌子。明媚阳光穿过层层叠叠树叶,透过窗户上玻璃斑斑驳驳地涌进来,每当这个时候,眯起眼睛,就能看到孙笑笑站在旁边笑,他指指头顶说:“跟大伯在起。大伯以前就挂在房顶上教认字,他很有学问。”
于是看看空荡荡房顶,也笑。
教室外面有几棵老槐树,冯小如说等过几天槐花开时候,可不可以请给大家摘槐花吃,因为爬树很厉害。没理她,又不是她家公鸡,干嘛要听她话呢?
而那件奇怪事情,就发生在槐花盛开时候。
那个时候,整个十里镇都弥漫着槐花又涩又甜香味儿,嫩白色槐花白压压铺满小镇半空,这个小镇,几乎种满槐树,不但街道两旁有,连每个居民家院子里也有那几棵,园长说,槐树好养活。
那天,发生件诡异事情。
那天上午,郝老师在教们跳舞时候,冯小如率先发现郝老师米黄色裤子上殷红片,那片红就在她略有些下垂屁股部位。于是冯小如尖叫起来:“郝老师屁股流血!”
郝老师闻言,脸马上变得和屁股样红,她匆匆转过身,瞪冯小如眼,然后对班长王晓峰说:“你先带着大家做游戏,老师出去下。”说完她就拿本画册挡在屁股上,出门。
对于郝老师屁股流血事情,小孩子们有各种各样揣测,大部分小孩觉得郝老师可能快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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