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微微眯起。
看守打开牢门,苏伟挥挥鼻间尘土,迈步走进来。
“梁公公,咱们可是有日子没见。”
梁九功上下打量苏培盛番,嘴角翘,“苏公公身体底子是真好,这才几日啊,竟都好全?”
“嗨,劳梁公公担心,点皮肉伤罢,”苏伟笑施施然,往凳子上坐时却是小心又小心。
梁九功倒没笑他,只是摇摇头,“苏公公既然来,看来该知道,不该知道,是都知道。”
“没错,”苏伟点点头,“自是都知道,先帝爷好番安排,真是让吃足苦头。”
梁九功脸上陡然凝,派佛性全都收去,连声音都冷三度,“既是都知道,苏公公就该自行断,也算报主子片情义。若是味贪恋富贵,不肯屈就自己。那也不必来这里,说些什冠冕堂皇话。先帝爷处置,没人有资格置喙。万岁爷不行,你更不行!”
苏伟眉眼动,像是有些诧异,“梁公公是这样想吗?万岁爷喜欢,就该去死?”
“不然呢?”梁九功像是变个人,往日随和全不见,“当年二阿哥与那个哈哈珠子事,你也多少知道吧?富察德柱虽也是个下贱,但最后总还懂事些,丸子药死自己,好歹全二阿哥名声。”
“全二阿哥名声?”
苏伟像是听到什好笑笑话,“就凭你现在还能说出这番话来,二阿哥名声好到哪里去?当初,要是德柱活下来,也许二阿哥与先帝爷也不会闹成后面那副样子!先帝爷要不是怕旧事重演,早就下旨杀,何必还来这脱裤子放屁套!”
“苏培盛!”
“梁九功!!”
论气势,苏公公是从来不输人,哪怕他怕屁股痛,坚持没从凳子上站起来。
“就是好奇,”两人番对峙后,苏伟转而笑,“先帝爷既然托你转达遗诏,为何不干脆誊写份?清楚明白些,也好让们主子知道,该做什不该做什。只任你这通模棱两可说法,让人摸不着头脑。”
梁九功嗤笑声,重新坐下来,“白纸黑字,总是能让人找到漏洞。虽有遗诏,但先帝爷嘱咐,不许去看。向万岁爷转达,只是先帝临终时嘱托而已。”
“哦,”苏伟恍然地点点头,“也就是说,这份遗诏,梁公公也没看过。遗诏里到底写什,梁公公也不知道。”
梁九功好像体味出什,神情更加严肃,“先帝爷话,是个字个字记住。苏公公还是好生劝着万岁爷,坐稳朝纲,不要心扑在那儿女情长上!”
“不劝!”
苏伟下巴扬,“封你见都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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